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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种下的孽因与收到的恶果,又该怨天还是尤人呢?
清渠惶惑道:“乐大人……”
乐蕴缓缓抬眸,向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清渠眼露笑意,她知道,很快,很快这一切就都会结束了。
但乐蕴很清楚,她虽知道了自己被皇帝关在哪里,但却无法与外界取得任何联络,更不知苏祎如今怎样……但除了苏祎,没有人能够解救她。
她必须要想办法从这里离开。
她正坐在窗前出神,忽然听见脚步声,不禁慢慢放空了心神,果不其然见到了皇帝。
皇帝喜怒难辨地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将清渠赶了下去,随后来到窗前,一把拎起乐蕴。乐蕴诧异地张了张唇,却终究什么也没说。皇帝将她俯身压在窗前的案上,攥着她后颈处的领口狠狠一扯,夏日里的衣衫本就单薄,裂帛声里,一具雪白的肉体便映入皇帝眼中。
乐蕴不明白,这具身体,为何就如此惹皇帝喜欢。
皇帝扶着她的下颌亲吻,让她几乎不能呼吸。乐蕴空荡荡地轻轻一扫,像极了一只没有灵魂的偶人。
“阿乐……”皇帝忽然怔怔地说道,“你一定不要让朕失望。”
乐蕴不明就里,也不应答,任由皇帝施为。
皇帝那一日花了漫长的时间来玩弄她的身体,到最后皇帝餍足时,乐蕴已真正没了任何精神,瘫软在案上,只是想,里里外外的人都听到了,真好,她怎么就这么会让我恨死她呢。
然而皇帝自然不会知道乐蕴心中所想,她也实在没有怜惜乐蕴,她所谓的爱,已经让皇权的高高在上侵蚀干净了,什么爱,什么喜欢,什么心悦,全都变成了服从与支配,索取和占有……这样的她,根本得不到任何人的爱。
皇帝捏着她的下颌,逼迫她不得不与自己相视,那双琥珀琉璃似的眼眸,怎么就可了心意的好看……连皇帝也忍不住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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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渠坐在海棠花架下,听闻皇帝出门,缓缓起身看去。
皇帝上前一步,用掌心托起她垂在腰间的宫绦,不禁笑道:“多少好花空落尽。”
清渠咬着唇角,一言不发。
皇帝的脸上,是胜利者骄矜的桀骜之色,收回手,缓缓走到海棠花阴中,这些海棠花,是她二十年来对柳崇徽的思念与寄托,所以她创造了这里,用来隐藏这些思念。
她很清楚地知道,在自己没有庇护他人的能力时,那样凶险的争斗,任何与她有关的人都好受到牵连。她舍不得,舍不得让柳崇徽为她之故牵涉其中,但她又实在需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