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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殷城外廷时政经此动荡,由外而内波及甚深,惹得不少人心如汤煮。
顾夫人某夜忽然在院中醉酒,举着酒杯朝那朗朗明月痴痴发笑,难得看起来有几分欢喜畅快,更似有些许癫狂。笑过之后,竟趴在石案上嘤嘤而泣。婢女们不敢多问,却猜想,应是二公子有望归来,夫人才喜极而泣。
顾清沅身姿摇晃地被人搀扶着进屋,口中却还不住絮絮念道:“虽是迟了,却到底还有公道。”下人们心里犯嘀咕,二公子是自愿去祁地的,哪能说是不公道。可知道夫人这些年来心里定是极苦,见她醉中倾吐心声,也不忍直言提醒。
朝晖院的主子却是另一番面貌。
贾家失势,是以贾明琅受牵连最深。自贾肇身死之后,顾情沅同她疏远不少,几乎断了来往。旁人自然以为顾夫人平日与贾明琅相交不过是趋炎附势,如今贾家大势已去,交情淡薄也属世态常情。
而一向行事风火张扬,爱好交际的三夫人,竟变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哭不闹,乖巧得像只家养惯了的狸猫。对待卫琰也再不是三令五斥,变得温柔如水,体贴入微。
都说贾家出了大事,三夫人实在沉得住气。
“贾家此番虽伤了元气。本以为能撼动世子的地位,可大王偏提起要将二公子召回,三公子这回恐怕又不能安神。”叶珅叹了口气,眉目间却不见得有多少忧愁。
她听说王府遭刺之事,因公务缠身抽不得空,眼下刚有半日闲余便赶来探望卫璃攸。两人絮语近况,说着又扯到朝政上来。
“有些话你们分明清楚,因自己不便问,就引我来言论。”卫璃攸笑道:“我偏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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