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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妍站在卧室窗前,看着贺存延发来的消息【她同意了吗】
【还没有,她要做考虑】
【如果她不愿意呢】
雪妍也想过这个问题【她需要时间,慢慢来,我们不能硬逼她】
【你觉得她会同意吗】
其实雪妍极少揣测别人的心思,但是这次并不止于猜测,更多在于她对蒋昔的一种笃定【我相信她】
如果蒋昔回归重阳的那颗心志不够稳意,那么她不会用尽三年时间,还在苦苦挣扎。
或许从外在视角或是蒋昔的视角来看,自己没有义务对她付出这些,但对于雪妍自己而言,蒋昔就是她的理所应当。
不管是蒋昔本人,还是有关于她的事情。
蒋昔走进书房,驻足在那架钢琴前。
钢琴是她从小的忱爱,和雪妍热爱芭蕾一样,也拿过大项舞台奖。
这架钢琴是她父母买给她的,已经有些年头,但在她的悉心料理下,仍旧崭新如初。她对待事物的性情态度就是如此。
买钢琴是她自己提出的请求,当时她说买一架普通的就可以,而她母亲却说“我们宝贝昔昔要弹钢琴,当然要用最好的”。
她回溯着这些记忆,将钢琴罩倏然掀开,明亮漆黑的琴身便光明正大的与空气亲了吻。她坐到凳子上,手指徐徐放上去,按下第一个钢琴键。
这是时隔三年,这架钢琴第一次启唇吟唱的音律。
她弹了一首她以前最喜欢的曲子,音律优美又清雅。
实际她明白自己的处境,也知晓闯出去的方法,可这种方法对她来讲无异于另一种折磨,痛苦程度不逊于现在,因为她要直戳自己心窝,活生生将嵌进里面的血石剜掉抛出。
她试图铿锵反抗,可结果却总是一次次脱离掌心,兜回魔圄。
她寻不到正确方法,摸不清楚哪一条才是真正有明处的路,如同失散在茫茫沧海中的一根迷针。没有人向她伸出一只手,施以力量将她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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