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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发小。”洛奇玩味似的,重复了遍她的话,眼珠子滴流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发小!难得,为这多年情谊,这杯酒也得干了。”Haley兴致勃勃地劝起了酒,我真的怀疑,不管白欣把我说成什么,她都会用这句话让我把酒喝了······
她两就这么在吧台坐了下来,拉我们玩起了骰子,我没怎么玩过这种喝酒游戏,但似乎运气不错,只喝了几杯。反观白欣,几乎是每三把输两把,直接喝下去了半瓶又余。Haley越玩越兴奋,大有不让我们干完这一瓶不打算走的架势。
就在这时,一只玻璃罩子被推到了我面前,玻璃罩子里缭绕着白色的烟雾,我眨巴着眼睛迷茫地看向面前的调酒师。
她也在看我,她的鼻梁生得高而窄,衬得她那双眼更显深邃:“这杯送给你,‘重庆森林’。”
说着她打开了玻璃罩,白雾向四周翻涌着散开,露出了里面花型的高脚杯,在迷幻的灯光下,像是进行了一场小魔术。
我能闻到白雾夹杂着的柴火味,恍然它名字里的“森林”原来是这个意思。这杯调饮显得格外别出心裁,我笑着向她道谢,举起高脚杯喝了一口,带着苔香的酸甜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
山猫端一旁的另一只酒杯,和我手中的高脚杯碰了一下,她杯中的橙黄酒液层层渐变,宛若日出,看得我心叹神奇。想起我手上的酒叫“重庆森林”,我不由地问她:“你这杯叫什么?”
“龙舌兰日出。”山猫抿了口杯中金黄的酒液。她直白地看向我,把杯子举到了我面前:“想尝尝吗?”
还不待我有所动作,白欣却是把山猫的杯子推了回去:“太烈了,你喝这杯都够呛了。”
白欣说这句话时语气不太好,我被她这一顶,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什么叫我喝这杯够呛?”
她却是根本没看我,只皱眉瞪着山猫:“什么意思?”
山猫冲她挑眉,似有揶揄:“不是发小吗?”
白欣没说话,一旁的洛奇却是笑盈盈地又要和我碰杯:“烈酒配辣妹。咱再走一个,发小。”
白欣突然出手要夺我手中酒杯:“别喝了,度数太高了,你酒量……”
不待她说完,我拿着杯子一躲,直接在她面前“咕咚咕咚”几口干了杯。冰凉却辛辣的酒液滑过到我的喉咙,我咽地太快,几乎是都没尝出那酒的味道。
直到今天我都难以解释闷掉那杯酒时的复杂心情。现在想来,赌气的成分居多。我其实是很好面子一个人,白欣这样当面说我没酒量,实在是有些下面子。再者洛奇和Haley一句句的“发小”把我点着了,眼看着她们跟白欣打着些个我不知道的哑谜,就这么给我定了性了。我心下忍不住想翻白眼:谁想当狗屁的发小?
其实在放下酒杯后,我看着白欣那冷得能结出冰渣子的眼神时,我有些后悔了。
学校里的许多人总说白欣冷到高不可攀,可说实话她从没怎么冷过我,我也不曾见她真的生气。但现在我想她是真的有些生气,就这么被她看着,我心底有些发虚。
一旁的Haley却是跟看猴似得,饶有兴味,还不嫌事大地“啪啪”拍起了手:“白欣,你这发小挺能的啊······”
不待她说完,白欣直接站了起来,我见她要走,心下着急,拉住了她的手。
酒精的后劲就是在这时候涌上来的,人在八分醉的时候其实还是拥有大部分意识的,只是部分的感官会被酒精给放得无限大。正如现在,我忽觉音乐好吵,音响里的女人高亢地尖叫,刺激着我的耳膜。
但即便在上头的时候,我还是记得旁边有人在,会下意识地维持下面子。
我拉着她的手收紧,面上强撑着附到白欣耳边对她道:“我们去舞池找阿雪她们吧。”
她的脸背着光,我看不清她的反应,此刻就算她有什么反应,我也不会记得,我努力让大脑运转着,几乎是跟飘似地,拉着她在一片酒光食色里向前走去。
舞池里已挤满了人,所有人都在跟着dj的音乐狂乱地挥手起舞。或浓或淡的香水味和烟味夹杂,视线所及处,所有东西都在跳动。人与人之间贴得很近,却又保持着暧昧的距离。
在酒精完全侵上大脑的这一刻,我已经完全忘了我此趟目的,脚底下的蹦床在晃,我忽觉自己是漂浮在海上的帆船,无意识地跟着摇摆。恍惚间,我感觉肩膀被人按住,我转过头去看向身后的白欣。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在舞池镭射灯的闪烁下,明明灭灭,看看不真切,她嘴唇张合,声音像是从云端传过来的,她说:“夏凉,你醉了。”
我冲她笑着张开手臂,我说:“没有。”
双手交叠环住了她的脖子,我看着错愕的表情从她脸上闪过。
我想我是有些上头,但这里的大多数人都醉着,我想她不该这么清醒的。这时候清醒,有些不合时宜,我摇晃着她,想让她也跟着一起跳舞。
随着她垂眼的动作,她的睫毛抖动了下,我看见她笑了,她说:“夏凉,你是气氛组吗。”
她似是叹了口气,伸手环上了我的腰。
镭射大灯闪动的频率加快了,酒吧上空漂浮的巨大的气球爆裂开来,随着人群中爆发出的兴奋尖叫,气球里的彩条纷纷扬扬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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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欢写这种一堆人吵吵嚷嚷的剧情了哈哈。这次标签填错了,又要一周才能申榜呜呜,老榜单绝缘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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