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是随她穿行几座庭院,来到演武场。祝长舟从兵刃架上取下一柄偃月刀抛给我:“试试这个。”
我双手接过一试,起码十余斤。我用来劈砍的动作十分笨拙,并没有触发主动技能。
我不死心,又试了斩|马|刀,仍是同样的结果。
祝长舟也看出来我不通长兵,便说道:“紫述,借刀给她。”
紫述解下腰间的环首刀,双手捧给我。我拔刀出鞘,随手挽了个刀花。
祝长舟在明庭佩刀的刀鞘底部一拍,抄手接过被拍出鞘的刀,足尖一点,刀尖便直指我的面门。
我猝然后撤,反刀格挡。祝长舟变刺为劈,劈向我的腰腹,我转腕去挡,一时间她进我退,将我逼退了数米。
祝长舟喝道:“还手!”
我精神高度紧张,说出的话便不受大脑控制:“你这劲道简直是谋杀亲夫!我又没上过战场,哪里还得了手!”
祝长舟轻瞪了我一眼,我才发觉刚才的话有些僭越。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我只当不知,趁着她撤劲的空挡,横削一刀——换来了祝长舟一句“不错”。
祝长舟一放水,这具身体的主动技能就开始冒头了,竟与祝长舟打得有来有回。
祝长舟寻着时机往旁一闪,收刀道:“刀法很规矩,请教尊师名讳?”
我只好“欺师灭祖”:“忘记了。”
祝长舟便不再提:“你的身法在我之上,走的是轻盈敏捷的路子,但在马上这个优势显不出来。书斋里的祝家刀法你都可看,先用轻些的长刀试试,能否将你的身法用在马上长兵上,这三天若是学不成……”
“学不成便如何?”
她轻飘飘看我一眼:“我便要改嫁了。”
我:“……”
我:“小姐放心,我一定学成!”
“如此甚好,”祝长舟满意地道,“明庭,给姑爷取我四岁时用的长刀来。”
明庭憋笑:“是。”
我:“……”
祝长舟还算仗义,又给我指了条路:“我听闻城隍庙有位道长醉心武学,一把扫帚使得出神入化,这轻型长兵或许有共通之处。”
难道她指的是洒扫道人“哑师兄”?那也不是个“好为人师”的主啊。
我愁眉苦脸地回去,院里的小丫鬟喜气洋洋地跟我说,小姐让账房算了我的月例。
我想起今天当街的那句“没钱”,不由觉得祝长舟实在是心细如发。
而在梦里,心细如发的祝长舟绞了一段头发,和王槐的头发结在一起,她一双瑞凤眼幽幽地看着我:“你输了,我要嫁给别人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