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正想着怎么回绝,只听祝长舟若有所思地道:“也好。”
我:“……啥?”
王公子大喜:“好!三日之后,城郊马场见!”
“等等,”我给祝长舟使眼色,但并不起作用,只好说道,“与你比可以,但我有个要求——你要给刚被你撞倒、踩踏的路人请大夫。”
王公子脸色有点不自在,但祝长舟在场,他大概也不想显得嚣张跋扈,最终还是别扭地说道:“这有何难,爷有钱。”
送走了王公子,又和灵澄嘴上打了几局太极,我终于把面前的粥桶盛空了。此时也到了晚餐时候,我便跟着祝长舟她们一道回府。
路上说话不便,我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见紫述说了一句什么“贼”,我随口打趣道:“我现在听不得‘贼’这个字……”一天又是狗贼又是小贼的,人都被骂麻了。
紫述显然没听见我说的话,她人影一闪,就钻进人堆里追着什么去了。
祝长舟回身问我:“偷了你什么?”
我这才明白是糟了贼,浑身上下一摸,系在腰间的小钱袋没了。看来这个身体的机敏身手还是个主动技能,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磨合成被动技能。
我连忙道:“唤紫述回来吧,偷便偷了,这世道如此……不打紧的。”
明庭笑道:“小姐说得没错,姑爷真是菩萨心肠。”
“也不是,”我实话实说,“主要是没钱。”
祝长舟于是从袖中取出个巴掌大的短笛,“呜呜”吹了两声,紫述就应声而归。
我心想,这想必就是军中传讯的手段了。
回府饭后,祝长舟就跟我透露了她的安排。进京领赏后,她计划请命去北塞守边,当然,带上我。
祝长舟说道:“进京之前,需得堵住悠悠众口。”
这就是拿王公子杀鸡儆猴之意了。
“一衡愚钝,小姐用我,不是让我不抛头露面?”我疑惑道。
祝长舟含笑:“宝剑蒙尘,长舟岂是暴殄天物之人?”
见我还是疑虑,她又道:“强雌配弱雄,怎比二虎相争?”
这句话一针见血,我霎时明白了。
一个狼子野心、虎视眈眈的赘婿,岂不比甘当背景板的姑爷更能从内部瓦解祝家?既然要降低圣人疑心,一个内忧外患的祝家才是好选择。
就婚姻一事,祝长舟向来表现得眼光高且慕强,看来我需要在人前改变人设了。
祝长舟见我开了窍,便提起比武之事:“王槐将门出身,而王家善使长|枪,他与你约战马场,定是想马战雪耻。你可擅长长兵?”
我自从有了医生盖章的失忆症,说话都有了底气:“忘记了,不过摸了兵刃应当能想起来。”
祝长舟点点头道:“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