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潜还算是争气的,二十四岁那年中了举人,也没忘了你们姑姑的情意,上门来求娶。小妹当时也满十八了,我便应了他们的亲事。过了一年他得了靖城一知县的空缺,就带着全家去那边赴任了。我嘱咐过你姑姑不要告诉任何人她本是靖城人,所以就连邢家都是不知的。”
“这么多年,为父并没有能力去查清当年发生之事,却是躲了多年,说起来也是可笑。”肖父自嘲地笑了笑。
“父亲做的没错,肖家就只剩父亲和姑姑,保全自身才是上策。”肖菅安慰道。
另外两个哥哥也都点头赞同。
孩子们没怪他懦弱,肖父稍感欣慰,“不过,菅儿为何问起此事来,可是有什么变故?是和王家此次的案件有什么牵连吗?”
原本肖父没打算这么早说这件事,直到看到长子出息了,他才动过一丝念头,想日后或许真有那么一天可以为父母找出真凶来。
“今天我除了跟父亲求证当年祖父母之事,还有王肖两家之间的交情之外,主要是为了说接下来的事情。”
她顿了顿,接着说:“父亲,我已见过王家人,她说王冕已经查到了当年杀害祖父母的真凶。”
这才是她要说的正题。
“什么?!”肖父不免震惊。
肖菅把紫鸢说的关于王家被害入狱之事简明扼要的复述了一遍,“父亲觉得这些话可信吗?”
“我虽与王家人不熟,但听父亲提起过多次,知晓王冕正直宽厚,不会是因贪污案入狱之人。若真是因为查肖家旧案受到牵连,那我们肖家真是连累了他。”
肖父并不像肖菅那样怀疑这些话的真假,或许是因为他曾经真切感受过他父亲对王冕的信任吧。
“孩儿明白了。今天之所以告诉父亲还有哥哥们这件事,一是觉得当年之事必须查清楚,二是若要搭救王家,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菅儿见着王家哪个了?”肖父不免奇怪。
“王冕的一个孙儿辈,答应了她还不能说出她的身份。”
“为父明白了,那菅儿是不是已经有些许计划了?”
肖骞也在听他们说话的时候盘算了一遍,“妹妹叫上我和你二哥,是不是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你不妨直说。”
“大哥说的不错。”肖菅把紫鸢关于大哥通过会试拜入相府门下的话又转述了一遍。
“但是除此之外,我希望二哥也能考中武举人,给大哥更多助力。”
“如此,我明白了,明年春闱必定全力以赴。”肖骞郑重说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