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菅点点头,“父亲可知靖城王家的王冕?他可是我们肖家故交?”
“王冕?确有印象。从前听你祖父说起过王家,你曾祖父时肖家便与王家交好,你祖父与王冕也交情匪浅,不过王冕去了外地上任知县举家迁走了,所以我跟王家并未有过什么交集。菅儿怎知王家的?”
“那父亲可知王冕前些日子在靖城因祸入狱了?”
“有听闻靖城知府因贪污入狱,但我并不知是王冕,其实就算知道也没想到是那个王家。”
肖父听见入狱的是这个王冕,不免叹息。
“关于祖父母的事,父亲很少提起,真的是意外吗?”
“菅儿,”肖父闻言突然就沉重了,“还有骞儿,笃儿,”他又看着另外两个儿子,欲言又止。
“父亲。”三人同时回应。
哥哥们一直听着爹和妹妹对话,终于感觉出了一丝异样。
“一直没跟你们说过那件事的始末,爹一直将此事埋在心里,不敢说也不好说。”肖父重重地叹了口气。
“当年你们祖父母突然身亡,我根本不相信是意外,可是状子递到衙门没人认真对待,就以意外身亡草草结案。”
肖父至今想起来都有一股恨意。
“而且那段时间肖家突然接二连三地有人上门讨债,我当时还未接触过家中产业,并不认识那些人,也不知哪来的债务,所以都是由管家和各个铺子管事处理的,结果大部分产业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变卖了,而且后来我才得知肖家产业都被贱卖了。”
“可是我却无能为力,亦无人可以投靠。隐隐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事实也远没有那么简单,我只能匆匆卖掉剩余的不值钱的产业和祖宅,带着你姑姑离开了靖城。”
“可是姑姑怎么又嫁去了靖城。”肖菅疑惑不解。
“这些事都是在你们出生前,你们听我慢慢说。”
肖父觉得过去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况且也该告诉孩子们知道了。
“当时初来晏城,谨慎起见,我未跟任何人说过家中旧事,拿着卖祖宅的钱,我开始尝试经商,这些就不多说了。差不多是来晏城第二年,你们姑姑十六岁那年认识了邢潜。”
邢潜就是他们现在的姑父。
“他当时还只是个穷秀才,我和你姑姑算是在晏城刚刚扎根,家境也不算好。他们二人日渐有了感情,算是情投意合,我也没多加干涉。后来肖家渐渐站稳了脚跟,而你们姑姑一直在偷偷资助他参加科考,我都当做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