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只有你一人这么觉得。”
白涣忻不赞成地摇摇头:“殿下不信问问福康公公。”
姬容朝缓缓睁开眼,锐利的眼神掷向福康。
福康半躬着身:“奴才一心留意殿下,旁的事没有多关注。”
白涣忻笑意不减:“福康公公还是这般的圆滑。”
福康讨笑着,却是怎么也不敢说出心里话的。
“殿下如今可还愿意与长公主继续完婚?”白涣忻继续问着。
“如何不愿,她本就是孤的太子妃。”
白涣忻眸光闪烁,平添几分欣慰:“殿下往日可不是这般想的。”
“属下感叹长公主一片赤之子心,皇权的争端恐怕会压垮她。”
“黄嬷嬷一死,该逼得那位下死手了。若是殿下依旧选择袖手旁观就无须多语。”
“若是殿下不舍长公主香消玉殒,就该想法子留她在东宫才好。”
白涣忻这番话也是提醒,他真切的对姬安情有几分好感,如今整个皇宫能毫无目的对一个施展善意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如今的长公主令他颇为另眼相待。
不过,若是太子继续选择对那人的举动装作不知,长公主如何斗得过那人,注定只有一个下场。
反之,倘若太子能听进他的话,不止能保住长公主,还能印证一件太子所不敢承认之事。
为何上心,不过有情而已。
姬容朝长久地注视着白涣忻收针的举动,眼眸深邃,抿唇:“孤知道了。”
“若是好了,便出去罢。”
“是。”
白涣忻拎着自己的箱子走出殿外,不出意外的被姬安情抓了个正着。
“哎哎白御医,太子殿下怎么样了?可睡的安稳?”
白涣忻停下脚步,变脸迅速,皱起眉:“不是很安稳。”
“也不知道殿下是哪里受了气,竟心气不顺至施针才能入睡,这般下去即使有静安株在也会垮了身子。”
说完,白涣忻佯装无奈的长叹气。
姬安情的心狠狠纠在一起,内疚充斥心间,难掩郁闷:“他的病好奇怪。”
“那可还有什么办法缓解他的病症?”
白涣忻沉思着,迎着姬安情期待的目光,摇着头:“恕微臣无能,暂时还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
“安神香倒是能缓解殿下入眠一事,其他的微臣也在一直想办法。”
这话白涣忻没有说假,睡眠一事是大概解决了,能很大程度缓解太子殿下的躁郁。
但是情绪的起伏也极其容易加剧躁郁,从前殿下能够很好保持情绪的稳定便不常发病。
而这段时间,比之往常,频繁了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