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因是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
“不过,微臣研制出一剂药方能稍作缓解,只是殿下从不喝药,这药方也就无用了。”
姬安情蓦然眼前一亮:“人哪能不吃药!什么药方,你弄出来灌他喝不就得了!”
“怪不得病不好,原来是不吃药!”
白涣忻堂皇一笑:“长公主说笑了,微臣哪能灌殿下喝药。”
姬安情仿若柳暗花明又一村,笑靥拂面:“你们不敢就我来,你把药方写给我,我必定想方设法让他喝了去。”
“这药可不能停!”
白涣忻强忍着笑意,装作一本正经,从医箱里拿出一张药方:“如此也是好事,这药方长公主可得好好保管。”
姬安情接过药方,小心翼翼将之放好,郑重地点了点头。
白涣忻走后,姬安情回望了一眼紧闭的姬容朝寝殿门,撑着下巴思考着该如何让姬容朝乖乖喝药。
手撑累了就趴在石桌上边发着呆边想着。
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闭上了眼渐渐睡了过去。
半晌,寝殿门轻轻推开,姬容朝踱步走了出来。
目光如炬的望着那趴成一团的人,久久站立未动。
风起风落,冬日里的风带着刺骨的冷意,他瞳孔倒影中的人微微瑟缩着,睡得不是很安稳。
呼出一口浊气,姬容朝放轻脚步,走近姬安情,动作轻柔地将她抱起。
侧殿闲置了一段时间没有打理,屋里冷的很,担心姬安情冻着,姬容朝没有丝毫停顿地将人抱进他的寝殿。
小心翼翼地为她脱了鞋子,放入还存留温度的被窝,掖好被子。
目光肆意地打量着她香甜的睡颜,他明白白涣忻未说出口的话。
一步错,步步错,是他失了方寸。
现在的事态,都是他未有预料的。
收回眸光,姬容朝转身欲要离开,手却猛然被拉住。
回首一看,姬安情白嫩纤细的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视线上移,姬安情另一只手揉着眼睛,双眼惺忪,表情懵滞,却是不忘拉住他。
“姬容朝——”
姬安情的声音带着初醒的软糯,望向姬容朝瓮声瓮气:“对不起。”
须臾间,姬容朝喉间干涩,心弦震荡,眼波晃动着深邃的光。
“为何说对不起?”
“谢谢你,然后对不起。我不该责怪你的,是我太糊涂了。”
姬容朝顺着姬安情的力道坐到床榻一旁,垂眸不语。
“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我想清楚了,你都是为了我,我不该为了那些伤害我的人而感到愧疚。”
“无论你以前做了什么事情,那都过去了,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人。”
姬安情的话触动着姬容朝的情肠,朗目染着静谧的色彩。
“孤没生气。”
“孤也不该对你说重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