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二十五。”
起伏的杖责声响彻整座僻静的宫苑,连墙头的夕颜也因这令人惶惧的刑罚而垂下秀丽的螓首。
玉箫的额上遍布冷汗,身后的剧痛令她再难以维持跪姿,在第三十杖打下时,整个人在地上,被粗砺的沙石磨破了掌心……
皇帝微微抬手,两个内侍立即停下杖责,血色慢慢从玉箫后襟渗了出来,可见杖责不轻。
皇帝喝了口茶,神色冷然:“还不招?”
玉箫抖着被咬出血痕的唇,艰难地哀求道:“皇上……放过……她吧,我愿意……替她死……”
“你的命就这么不值得!”皇帝手中的茶盏陡然跌落在地,碎了满地的淡淡茶水与叶,顺着青砖地缝四处流淌。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这些人,这些她一手栽培,寄予厚望的人,却都不约而同地选择背叛她,皇帝的怒意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难以平息。
“再打——”
玉箫无力地伏在地上,任由内侍再度高举杖子,狠狠击打在她的腿上。那种入骨的痛,超出了她前十八年锁经历和能够承受的极限,她终是忍受不住,心中却痛得厉害,连自己都难以忍受的刑罚,清渠却在那日足足受了一日……
“四十五——”
“四十六——”
玉箫的脸色愈发苍白,刘德趁皇帝不意,对那两个内侍再度用了个眼色,也顾不得会不会被皇帝察觉降罪。两个内侍只得高举轻放,尽量减少玉箫的痛苦与伤害,但早已皮开肉绽的玉箫自然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殿外,柳崇徽被皇帝隔绝在一扇冰冷的殿门外,不得进入,只能听着那一声又一声的重杖落下,如同重锤一记又一记砸在心头般。
正当柳崇徽心中纷乱如麻时,忽然有禁军匆匆赶来。
柳崇徽听罢禁军的回禀,不顾皇帝的禁令推开殿门,一如当日乐蕴浴血般的情形再度跃然眼前,她定了定心神,对上皇帝疑惑的目光。
“皇上,禁军在外候旨,说……清渠回来了。”
濒临昏死的玉箫骤然听到这消息,不顾身上的剧痛,猛然扭过头:“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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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很想一天十更,但我不是章鱼我就是个人,两个爪子的人呜呜呜。
乐子:你俩一个接一个送是吧?
其实最开始这里玉箫和清渠就下线了,但我慢慢觉得以玉箫和清渠两个人的性格根本不可能一走了之,皇帝把杀乐蕴的消息放出去也有让她们自投罗网的意思在。
为什么贺宝不告诉郡主这个事,他有很多考虑,最大的考虑就是他害怕这就是一个乐蕴和皇帝一起骗苏祎回去的计策,其次他要考虑乐蕴在苏祎心里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如果没有,那自己何必说,如果有 ,那就更不能让郡主有这么一个软肋了。而郡主为什么不通过贺宝就不知道这些事呢,很简单,因为不够在意,或者说刻意地回避。所以郡主很快要迎来她的悲情场面,我一定写得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