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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蕴眼光轻晃:“如此,你稍等等,我已让人去唤她了。”
不多时,阿萝已将若若带来,若若一见贺宝,眼中的恨意便如两道弯刀一般,也难为贺宝还能笑出来,对她说:“若若,你姐姐很想你,我来接你回去见她好不好?”
若若咬着嘴唇,低声道:“好。”那神情分明厌恶极了眼前的人。
贺宝已不在意,旋即回头,只对乐蕴道:“叨扰大人了。”
乐蕴淡淡道:“客气了。”
就在贺宝准备将若若带走时,乐蕴忽然道:“若若,你过来。”
在场之人都不禁感到错愕,却没有人敢说什么,只是看着若若迟疑着走向乐蕴,在靠近乐蕴时,又停下来。
乐蕴缓缓站起身,贺宝为难道:“大人这是……”
“若若已经十岁了,我方才说她七岁,贺大人却不曾反驳,怎么,自家亲戚的孩子,连年岁也记不清了吗?”
贺宝心头一冷,忙笑道:“小人……小人一时忙乱了,多谢大人提醒。”
乐蕴却不予理会,只看着若若:“你告诉我,你要和他回去吗?”
若若眼瞳轻轻一转,似也在犹豫,可眼前这人她厌恶,身后的人也是一样,选择根本毫无意义。
贺宝几乎是咬着牙关,提醒道:“若若,你姐姐还在家里等你……”
“我姐姐她收到了我折的纸船了吗?”若若突然问。
贺宝笑了笑:“当然。”
“那就好——”若若的眼中流出了泪水,唇角却是一抹笑容,“她要是收到了,那我就该死了。我死了也好,就不会拖累她了。”
贺宝的脸色僵得难看,顾不得乐蕴在场,上前抓住若若的肩:“你给她纸船,是什么意思?”然而若若却并不怕他似的,抹抹了眼泪,露出一抹决绝的笑容,那笑容刺痛了乐蕴的心,她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孩子了……
“我姐姐,很快就要自由了。”若若闭上眼睛,笑着说,“你们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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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在宫门口等了许久,直到月色朦胧,御道的银杏数被微风吹拂得簌簌作响,她抚摸着腰间的宝带上的玉石,何以舟之,维玉及瑶,那女子是她一生仅有的心动,唯有白玉可堪佩之。
她写了书信,向兄长说明了一切,兄长被她说服,答应向皇帝求要清渠。但她没有如约等来清渠,却等来了禁军紧闭宫门的号令。
滚滚烟尘在禁军动天撼地的脚步声中腾起落下,起落之间,满树银杏也摇落了数片在玉箫肩头。
“封锁九门,有宫人行刺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