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了屋里屋外。
“漂亮徒儿,可看好了!”话音刚落,他手中的白色缎带如凌厉的剑一般飞射的出去,劈碎了平静的空气。
纪思语看的出神,原来,柔软的东西,真的可以被赋予刚硬的力量。
“让我来!”她跃跃欲试。
“接好!”何游把缎带甩向了她,她一把接在手里,与他拔出的剑一同,较量起来。
剑与带起舞,风过竹飘叶。
屋里的茶壶口热气袅袅,暖了一寸方间。
刑部掌事胡太亭为官数十载,一路兢兢业业,从未出过半点纰漏,他不曾想到,一个关押在他刑部的重犯,就这样明目张胆的从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而根据当值狱卒的口供,带走她的,正是祁安王的人。
他跪在皇帝的跟前,看着常忆年就在旁边,进退两难。
说了实话,常忆年要他人头落地。
不说实话,皇帝要他人头落地。
做了一辈子官,小心翼翼,没想到最后却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
他心里苦不堪言。
“胡太亭,还不开口,是要朕,一句句问你吗?”皇帝高高在上,艴然不悦。
胡太亭一条腿踩在棺材里,吓的不知从何说起。
“老臣不敢,老臣,老臣……”
皇帝一拍龙案:“支支吾吾,还不快说!”
他连连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是有位高之人带走了她,牢里的当值阻拦不得,这才……”
“嗯?位高之人?是谁能位高至此?比朕的皇命还高上了三分?!”
“是……是……是……”
“快说!不说就拉出去砍了!”
皇帝龙颜大怒,横竖都是死,胡太亭一咬牙,说出了所闻。
“是祁安王的人!”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愕然。
祁安王不忍看着未来的王妃受苦,合情合理,可是,说到底终究不过一个女人,违抗皇命,视皇权如无物,这,却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