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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不厌诈。”楼少凡掸了掸白衣上的尘土,翩翩说道。
何龙纬怕这个光头大汉不懂楼少凡的意思,补充道:“如果我们不装做被抓住,你会这么早出来?你还不得和我们死拼!不过只是引蛇出洞罢了,你还傻傻的一点戒心都没有!”何龙纬说到最后,都变得冷嘲热讽了。
原来,在先前巨网扑来的时候,五人的心中同时有了对付的策略,而且出奇的这策略是一致的。
他们都想到了,若是破开这个巨网,后面肯定还有不知道多少个考验在等待着他们。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他们只要把这个百人骑兵小队的队长引出来,并且一举把这个队长握在手中,那么这事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五人也没想到他们会有如此的默契,皆是选择让巨网网住,给那个隐在暗处的队长来个引蛇出洞,而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光头大汉因此气的胸膛起伏,虎目圆瞪,真想一刀子把这五人给解决掉,但是感受到脖子上愈加用力的手指,什么气都发不起来了。
唉,技不如人,他甘拜下风。
“好了,好了,老子我输了,总行了吧?”光头大汉也是个干脆的人,承认输了又不是要他的命,没什么不好开口的,不过确实也是他输了。
百里长风闻言,这才松开手,将光头大汉放了。
“把你们小队的编制和名单给我。”
五人以为这事就可以这么了了,但是那光头大汉干脆虽然干脆,但也是有点小聪明的,他直截了当的拒绝了百里长风的话,“我虽然输了,但却不代表能接受你们的差遣,除非有东西可以证明你们是老子的头,不然一切免谈!”
光头大汉觉得,这五个人来的匆忙,并没有上级的调令,自己这样说,也算是刁难他们了。
不过他可不管,逍遥没人管惯了,他可不喜欢自己头上突然多出五个人来,他手下的兵也会不习惯并且不喜欢的!
对于光头大汉的抗拒和拒绝,五人却不感到惊讶。每个士兵心中都有自己的准则,他们不可能一出现就打破人家的准则。
更有甚者,他们仅仅只是在这么一件小事上赢了光头大汉以及百骑小队,但不代表他们就会因此对他们俯首称臣。
须知每个能让部下奉出全部忠心的将领,无不是在战场上经过无数的厮杀,踏过无数鲜血和尸体的。
他们这些参比者虽然是来带领这一对小队的,但是这些小队的队员却不可能如此轻易的臣服于他们。光头大汉只是其中一个,甚至百骑小队中的每一个士兵也都是这样想的。
想要让这精英百骑真正的对他们俯首称臣,除非在战场上让他们看到百里长风五人的厉害,让他们知道,这五人是真正有血性,有能力,可以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将领。
但是,现在显然不能,战争还没有开始,只是使了点小聪明打败了着精英百骑,显然不能让他们把他们当做领导,并且在战场上把生命交给他们。
但是,却有一种捷径,那便是拿出直接可以驱使他们的象征物。不论什么性格的军人,他们都是以纪律为先的,有时候,他们听从的不是将领的命令,而是拿着凭证的那个人的命令。
这也是那个光头大汉向百里长风要凭证的原因,既然不能让他们臣服,那么便拿出让他们乖乖听命的东西!
“你不可能没接到让我们接手你们的命令吧?不会只是输不起才这样刁难我们吧?”何龙纬哪受的起这个刁难,直接朝光头大汉呛声道。
光头大汉赖皮的摊摊手,“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老子只要咬定没有接到命令,就算是你老子也奈何不了我!”
这光头大汉显然是知道何龙纬身份的,可是却全然不惧,看来这光头大汉并不是在何正军队的编制之下,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百里长风这样想着。
可是不在何正的编制之下,又在那个将军的编制下呢?不!或许不是在什么武将的编制下,而是某个文官私自养的兵,为了掩人耳目,偷偷的挂在何正的军队里。
这样想着,百里长风就觉得豁然开朗,那枚玉牌的作用恐怕就是在这里才显现的吧,看来复楚舟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看着其他人一步一步接近他下的圈子里。
他一向这般不是么,想到那人,百里长风的嘴角耐不住微扬。
手伸进衣襟里,将马术之比时留下的玉牌拿出,在光头大汉的面前晃了一下,“你说的凭证不会是这个吧?”
光头大汉刚刚才得意洋洋的表情在见到那枚玉牌时马上凝固,变得无比的严肃,使得那条贯穿整个面部的刀疤越发的狰狞。
“你怎么会有这个的?”肃声逼问。
“你只须回答我你所说的凭证是不是这个就行了。”
光头大汉没有回答,只是招手,将散在四周的骑兵们都召集了过来。这些骑兵的纪律严明,整队的速度也是非常的快的,不到半刻钟,空地上已经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整齐方阵。
以光头大汉为首,百个身着黑色重铠的骑兵动作整齐划一的朝着百里长风跪下,“参见大人,只须凭借玉牌,我等百人任由大人差遣!”
“都起来吧,先把你们的编制和名单给我,其他的到时再说。”百里长风说道,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百人不是对自己俯首称臣,而是对他手中的玉牌,或许更准确的说是对玉牌的原主人——复楚舟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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