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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沥沥的自天空洒下,在微风的轻拂下,倾斜落下。
一八角亭,静立湖心,没有任何通道与湖岸相连。在蒙蒙细雨的笼罩下,显得静谧非常。
两个男人在亭中隔着一张桌子面对而坐,桌上摆着一张棋盘,黑白棋纵横,竟看不出谁略胜一筹。
“和炎下棋,总是要耗些时日。”白子随话而落,合着其他白子,正好构成一个合围之势,将黑子紧紧围住。“如何?”
束胤炎将拿起的黑子放回棋盒之中,叹到,“凡设下如此陷阱,我不得不甘拜下风。”
司凡闻言淡笑不语,着手收拾棋盘,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风风火火的从岸边飞来,
脚尖轻点湖面,随着一圈圈涟漪的扩散,来人也出现在束胤炎的面前。
紧身的黑色劲装勾勒着来人完美妖娆的身材,眼角虽有几道细纹,却依旧无法遮掩来人绝美的容貌。墨黑的长发仅用一根金钗别在脑后,干练而强势。
来人正是梵天楼唯一的女护法——风茗沁。
“风姐,你就不能改改你这风风火火的个性吗?”束胤炎无奈的叹口气,这个风茗沁美则美矣,但这泼辣的性格楼中却没有几个人吃得消。
“怎么?”风茗沁的一只脚已经很随意的翘在了圆凳上,手也自动自发的架上脚上,微微倾身,瞪着束胤炎,一副恶霸的模样,“嫌弃你风姐了是不是?我就这样!你能怎么着?”
“好好好,我是不能怎么着!”束胤炎摇着红白折扇,嘴角勾勒着无奈的笑,无论说多少次好像都是这个效果。
在小时久远的记忆中,风姐明明是一个温婉的大家闺秀。
每每想到这里,束胤炎和司凡都会自叹气,目光微微暗淡,就是因为知道为什么风姐会变成这个样子,所以他们才希望风姐恢复到以前的模样,甚至接受那个在她身后默默等待的人。
收敛心神,掩去眼中暗淡的神采,束胤炎又恢复那副妖娆的模样,也将思绪拉回正事上,如果没事,风茗沁断不会在湖岸边等他醒来。
“风姐,找我有什么事?”
风茗沁从衣襟中取出厚厚的一封信,扔到束胤炎的胸前,对他努努嘴,“你自己看吧。”
她不是没有看到束胤炎和司凡眼中的那抹一闪而逝的暗淡神采,也不是不知道束胤炎和司凡对她所含有的情感和希望,更不是不知道身后那人在默默等待。
那些强势,那些泼辣是她以前的伪装。因为只有这样的伪装才能将她想保护的人保护住。然而,现在这些伪装已经成为她的本能,她觉得,这样很好!
这是一封委托信,束胤炎打开后,随信附上的还有十五张一万两的银票。
束胤炎先是看到了那十五张银票,饶是他,也不禁感叹这个委托人的大手笔。
不过他深知收益与风险同在,这十五万两的报酬,再加上风姐来问他的态度,他就能猜出这个委托不简单。
果然,当他打开信时,那龙飞凤舞的字让他饶有兴味的扬起唇角。
刺杀古月教教主复楚舟,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真是大手笔呀!”将信塞回信封,束胤炎看了司凡一眼,语带深意的揶揄道,“我竟不知复教主的身价如此之高。”
司凡因束胤炎脸上的神色,眉角飞扬而起,手抚上束胤炎的脸,慢慢婆娑,“炎的身价定会比我更高。”
风茗沁眼观鼻鼻观心,对两人的互动视而不见,淡定道:“小炎,你说这个委托该接吗?”
这就是风茗沁来此的原因。虽然她负责梵天楼内楼所有杀手的生意往来,但是遇到这种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单子,她还是要请示束胤炎的,因为有些委托性质特殊。就像今天这个委托一样。
“接怎么不接?”束胤炎还没来得及开口,司凡就说道:“若是不接怎对得起这傻傻上钩的鱼?”嘴角淡笑微扬,邪魅与奸诈共存,不禁让人心惊胆颤,可是下一瞬又换上了不舍的表情,走到束胤炎身旁,将人拉到自己的怀里。“我却不知这鱼儿这么快就上钩了,刚和炎想见却又要分离,真叫人不舍。”
束胤炎在那微抿的唇上印上一个轻吻,“我等你。”
风茗沁这次真的看不下去了,飞身离去。不知为何,这画面她觉得越来越和谐了,定是这段时间见的太多了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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