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上挂着灯笼,皎洁月色洒在青石板地,谢沉珣长身挺拔,在送虞翎回去的路上,再次问了一句她想不想出远门。
虞翎慢慢跟在他后面, 从角门入府, 轻道:“姐夫是想要我陪着吗?”
谢沉珣开口道:“出去玩玩也好。”
她叹道:“我这身子只是拖累,若是头疼脑热,又该拖累行程, 倒不如在侯府等着姐夫,以后好些了再同你出门。”
虞翎去什么地方不要紧, 最重要的还是宫里,她要是离开这么久, 圣上那里一定会起疑, 到时只会连累谢沉珣。
谢沉珣没说什么, 虞翎轻牵他的手, 他手掌握住她,一起走。
那时冯管家正侯在他们回去的长廊里,有事要找他。
虞翎识相松了手,跟谢沉珣小声先说一句自己先回去,得他点头后,微福身离开。
今天无人知晓她出门,就连回府,也没人发现,侯府大晚上除了值夜巡逻的侍卫外,通常不会有人会四处乱逛。
虞翎是特殊些,她当初能去见她姐姐牌位,照顾佛堂,是得过谢沉珣许可。
屋子里的陆嬷嬷等虞翎回来等得也困了,小睡了一觉,听到细微动静后才惊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虞翎跨过门槛回屋,打着哈欠差人去端上沐足木桶。
她多点了几盏灯,看到虞翎的眼睛有些红,奇怪问:“姑娘是怎么了?”
虞翎只轻轻摇头,说是回来路上风迷了眼睛,她摘帷帽放在一旁,解开披风,搭在木架子上,又问:“最近宫里有什么消息来吗?”
陆嬷嬷如实道:“没有。”
虞翎轻叹,皇贵妃被禁足,派不出人来找虞翎,她问的只是圣上那里有没有什么怪异。
谢沉珣今天提过一句皇贵妃,以他的性子,该是要做些什么,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他不常同她说自己做过什么,大多数时候等虞翎后知后觉发现到以前哪有奇怪时,他便已经帮她解决了所有事。
润物无声。
他这天晚上没过来,不清楚是有什么事,虞翎一个人歇息,有些睡不着,心里在想他今天给她放烟火的清冷模样,翻来覆去。
她第二天醒来时起晚了,还是被小雪貂吱吱声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陆嬷嬷被这小祖宗折磨得呛,紧按额头让虞翎哄哄。
虞翎有些无奈,修白手指抚着雪貂,让它趴在床边睡,它哼哼唧唧,也不知道在抱怨些什么。
谢沉珣晚上常会过来,偏偏雪貂对谢沉珣又不太喜欢,总是叫个不停,陆嬷嬷学聪明了,一到晚上就不让它在屋子里待着,警告过好几句,它通人性,每回都是蔫巴样,会讨好人,但没过多久又会耀武扬威起来,记吃不记打。
屋外天色明净,雕花窗子透进明<!--输出当前章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