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七章<script>chapter0();</script> 可丽匆匆进入旅馆,跳上阶梯,冲上楼来到二零五室迳行开门进入,边大叫着:&quot;爸爸、爸爸,你在哪里?爸爸!&quot;
坎南从浴室里探出头来,&quot;这里,我在洗脸,稍等一下。&quot;
&quot;快点!爸爸,快点!&quot;
可丽焦急地踱来踱去,直到坎南走出浴室,她便一个大步来到他面前。
&quot;爸爸,我今天去医院妇产科检查,想知道我若是再生育的话,是否会又生出畸形儿来,没想到,却无意中听到医院里的护士偷偷劝一位因为车祸而半身瘫痪的青年的家人,让他们去找麦氏族人想办法。&quot;
&quot;找麦氏族人?&quot;坎南讶异地重复,&quot;他们能干嘛?&quot;
&quot;刚开始我也很奇怪啊!所以我又偷听下去,然后才知道年初时,麦氏有一位少年因为坠崖被送到麦塞之弗耳医院急救,再转送到这儿,又转到爱丁堡,结果医院方面都肯定必须截肢,他的家人不同意,坚持要让他出院回家自己想办法。&quot;
可丽说得气喘吁吁,坎南连忙拉她到沙发上坐下,还倒了杯甜酒给她。
&quot;来,别急,慢慢说。&quot;
可丽喝了一口酒,顺了顺气,才放慢速度继续说下去。
&quot;后来七月节庆一开始,那个少年就出现了,虽然有一些跛,但是两只脚都还在,没有截肢、也没有坐轮椅,他竟然是用自己的两只脚去参加比赛的。大家都觉得那是奇迹,可是那个少年只是笑,却什么也不肯说。爸爸,麦氏&quot;
&quot;麦氏有人恢复法力了。&quot;坎南脸色阴沉地接道。
&quot;这有,爸爸&quot;
&quot;说!&quot;
&quot;你知道在麦家堡时,嘉迈为什么一直不让我们见那个女人吗?&quot;
坎南没出声,只是瞪着她。
&quot;她今年六月底为嘉迈生了一个儿子,一个正常又白白胖胖的儿子。&quot;可丽妒恨交加地说:&quot;他居然瞒得这么紧,在她怀孕的那十个月,居然一点消息都没透露出来。&quot;
&quot;该死!我们拖太久了。&quot;坎南咒骂,&quot;我本来以为有过那个畸形儿子之后,他不会那么快想要孩子的。&quot;
&quot;我也是。&quot;可丽懊恼地垮下了脸,&quot;现在怎么办?爸爸。&quot;
&quot;怎么办?&quot;坎南突然站起来,开始来回踱步,&quot;既然麦氏已经有人回复法力了,那么就表示传说确实不假,那个女人的确是关键。&quot;
&quot;我们马上去抓那个女人来。&quot;可丽脱口道。
&quot;不!我们必须先查清楚,她到底是如何令他们恢复法力的。&quot;
&quot;抓她来问也是一样啊!&quot;
&quot;你认为她会老实告诉我们吗?&quot;坎南冷笑,&quot;要是她故意误导我们,拖延时间等待嘉迈来救人呢?&quot;
可丽一时哑口无言。
&quot;问题是&quot;坎南突然站定,他低头沉吟,&quot;麦氏族人全都守口如瓶,我们如何查得到呢?&quot;
可丽咬了咬牙,&quot;幻术,只能用幻术来骗取了。&quot;
&quot;你疯了!&quot;坎南惊呼,&quot;你虽然知道方法,但没有真正的法力去控制的话,只会让自己坠落在永恒的幻境之中。&quot;
可丽诡异地盯着父亲,&quot;你可以救我啊!爸爸。&quot;
坎南的脸色刷地变得很难看。
&quot;我知道,这样我们都会失去青春的外貌。&quot;可丽面无表情地说:&quot;可是你别忘了,那是由浸泡血浴中得来的,我们同样也可以从血浴中得回啊!&quot;
坎南不以为然地摇摇头,&quot;血浴只能维持,不能恢复。&quot;
&quot;你错了,爸爸。&quot;可丽阴森森地一笑,&quot;动物的血浴只能维持面貌,而人的血浴却可以替我们找回青春。&quot;
坎南惊喘一声,&quot;你是想&quot;
可丽若无其事地端起酒来轻啜者,&quot;一个月泡一次,顶多半年后就会恢复我们原本的模样了。&quot;
&quot;可是&quot;
案亲一开口,她就猜到他的疑虑是什么了。&quot;我们可以找游客下手啊!到塞拉或离岛去抓,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身上了。&quot;她胸有成竹地说。
坎南仍是犹豫不决。
&quot;可惜有那个大地之镯在她手上,所有的咒术都对她无效,否则,我们就可以直接抓她来问了。&quot;可丽气恼的说。
坎南沉吟许久,终于无可奈何地点头。
&quot;好吧!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quot;
***
雨婕淋浴完出来一看,嘉迈又不见了,连想都不必想,他肯定又溜到儿子那儿去了。套上睡衣,随便抓两下头发,她也跑到育婴室去&quot;缉拿逃夫&quot;。
嘉迈抱着奥烈坐在窗前的摇椅上,前后轻轻摇晃着,没有呢喃低语,也没有催眠曲,只是两眼盯着儿子猛瞧。
雨婕静静来到椅旁,她跪坐在长毛地毯上抬眼凝视,因他脸上那种欢快安慰,却又哀伤怀念的复杂神情而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