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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贝兰与神秘首脑联络的同时,山米正重复地再一次确认所有傅维任曾为情报系统、国防部工作过的资料都已毁灭。
其实这点并不难做到,因为知道傅维任为美国政府工作的人本来就寥寥无几,尤其是他一开始便要求不希望有人知道,他的这份“兼差”因此来往的资料、研究报告上皆以代号称之,只要消除掉来源就可以。而知道代号主人的就是高阶层的那几位,只要他们守口如瓶就行了。
ia探员开始逐一调派任务到国外或者请长假等等,事实上,他们却暗中潜伏到纽约附近埋伏等待。一些身分有待质疑的探员,则被调到国外进行一些特殊任务,以防消息外泄。
为了免除傅维任的后顾之忧,若馨和宝宝将被送到一个隐密的住所暂居。临行前一晚,夫妻缠绵终宵、呢喃无尽。分手前一刻、更是依依难舍。
“你一定要非常非常小心喔!”若馨泪水盈眶,眼看着就要下大雨了。
“我知道,小女孩,就算不为我自己,也得为你和宝宝着想。尤其是你,我只要一想到要是我不在了,你就会窝到寇德怀里,就算已经到了鬼门关门口了,我也会硬闯回来,我可是对戴绿帽子一点儿兴趣也没有。”维任搂着小妻子安慰道。
“对!你就一直这么想着就对了,你敢给我死死看,不只寇德?我会让你戴一整叠绿帽子,一天戴一顶,永远都戴不完!”若馨狠声道。
维任失笑。“真这么狠?”
“对!”她瞪着他,然后毫无警告地,她突然大哭出声,打雷兼下雨。“不要了!我不要了,老公,我们不要管了,让他们自己去想办法,这又不关我们的事,为什么要你去冒险?我们回家回台湾,这是美国人的事,关我们中国人屁事!老公,我们不要管了好不好?老公,拜托”
真是令人手足无措,一直兴致勃勃地参与事件进行的若馨,居然临时变卦!
维任无措地瞧着她满脸泪痕,真是心疼又为难。“呃,小女孩,这时候改变主意可能不太妥当吧?”
“鬼扯!说不去就不去,他们还能怎么样?押着你去吗?”
这女人又强起来了!“小女孩,他们保证过会保护我的,而且我也”
“放屁!”若馨伸手胡乱拭泪。“ia保护的人又不是笃定安全,电视上都有演的,团团保护之下还不是照死不误,何况你是单身匹马闯进去。我不管,你不准去!”
“电视”维任啼笑皆非地不知如何反驳才好。
在外面久等不着的山米忍不住进来看看“怎么了?两位,还没亲热完吗?”
若馨猛然转身面对山米。“通知你一声,我们不管了,就、这、样!”
山米眨眨眼,似乎并不很意外,他望向维任,维任苦笑。“我明白了。”山米轻描淡写地回答。
若馨蹙眉。“我是说真的,我们不管了,我丈夫不需要替你们去冒任何险,你懂吗?他哪儿也不去!”
“当然、当然,我了解。不过,我们这些日子来合作得还算愉快,如果我提议干一杯,让我们轻松愉快地结束我们的合作关系,相信傅夫人应该不会反对吧?”山米边说边往酒柜走去。若馨怀疑地盯着他。“我丈夫说我不能喝酒。”
“苏打水应该可以吧?”
十五分钟后,若馨沉沉地熟睡在维任怀里,维任歉疚又爱怜地拂去她脸上的发丝。“幸好傅先生有考虑到这点。”山米在另一边的沙发上仍啜饮着白兰地。
“我了解她。”维任疼惜地亲亲她的唇。“她舍不得我,就如同我舍不得她一般。”
“我们会好好照顾她们母子的,傅先生,我以我的生命发誓。”
“你们当然要,”维任说:“他们是我的宝贝,我什么都可以舍弃,包括我的生命,只要他们安好无缺,我再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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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美国联邦监狱的所在地监狱岛,位于旧金山港外海上两公里处。当美国的犯罪率日益上升时,美国政府就选择了这个离陆地不太远,但是受限于海浪、潮流和水温之故极为孤立的小岛,作为监狱的地点。被关到这里来的罪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狠角色,逃狱率几乎是零。这样的孤岛、这样的历史背景,不禁令人联想到电影“变脸”里,换上astr一张脸的警察sa,最后要靠自己的本领逃出监狱时,却发现原来他所在的监狱竟是在茫茫的大海上,逃生无望。隶属于金门国家游乐区的监狱岛,白天是游客的参观天地,夜晚却是个阴森森的恐怖无人岛。
八月初的一个幽静夜晚,原该是渺无一人的地狱却人影幢幢,出现了不少人在黑暗中快速地移动着。不久,在深处的监狱餐厅陡然亮起灯光,一张光滑的暗褐色原木桌子,和两张同样质料的大椅子被搬到餐厅正中央置放,桌上有一瓶酒和两支高脚杯。
约十五分钟后,一艘游艇靠岸,从上面走下一男一女,相偕进入监狱餐厅里。
“请通知主人,傅总裁和我到了。”贝兰朝一旁西装笔挺的大汉说道。大汉点头离去。
维任扬着眉。“主人?”
贝兰有点尴尬地笑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维任。”
“我警告你,贝兰,”维任冷声道:“我可一点儿也不喜欢这种情况,事情如果不是在我的掌控之下,任何事我都不会同意!”
“英雄所见略同。”清朗话声从阴暗处传来,随后出现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绿眼棕红色头发,顶多比维任大上一、两岁,一张似乎永远笑咪咪的脸庞英俊讨喜。
他伸出手“傅总裁,久仰。”
维任一动也不动。“可惜我无法同样这么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维任的无礼,似乎反而让他感到很愉快,他不在意地收回手。“抱歉,是我无礼在先。但是我已经很久没有用名字了,早就忘了自己到底叫什么了。”
维任冷笑。“那我该叫你什么?主人吗?”
“当然不是,”他摆手请维任就座。“来,我们先坐下来喝一杯再说。”
维任撇撇嘴上前就座,眼角则仔细观察着四周。外面约有二十多个人,里面则约有七、八个人。他暗暗皱眉,再加上贝兰和中年人将近十人,一个徒手没有武器的人,该如何应付将近十个身怀武器的人?嗯得好好想想才行。
贝兰为他们倒了两杯酒后,退到后边和穿西装的大汉站在一起。
“来,”男人举起酒杯。“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维任端起酒杯摇了摇。“真对不起,我从不跟人合作,所有事情都只能掌握在我手中,我不听人命令、也不接受建议。”
“好、好,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他仰头大笑“别人这么说我一点也不信,但是你你就是有那个条件、有那个气势让人不得不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