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迪南飞快的瞥她一眼,又回到电脑荧幕上。“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好奇嘛!亚科诺说你曾经有过好多女人,而且都是她们自动找上你的,”她的脑袋往他那边凑了凑。“是不是真的?”
伊迪南又瞥她一眼后回答:“他没说错。”
霓霓不自觉的眯起双眼,双唇更不爽的噘了起来。“真的?”
“真的。”
“很多?”
“够多了。”
“来者不拒?”
“当然不是。”
沉默片刻后,霓霓又问:“没有一个是你自己中意而主动追求的吗?”
“没有。”
“从没有?”
“从没有。”
他没回答。
她斜睨着他换另一个问题。“你们通常都在一起多久?”
“半个月,最长不会超过一个月。”他的眼睛和两手始终未曾停顿过。
“不会超过一个月?”霓霓皱眉。
“那你干吗替我买那么多的衣服,还说可以穿三、四个月?又干吗说要替我安排到艺术学院念书?我还来得及赶回台湾去继续完成我三专的最后一年学业嘛!”
他则答非所问。“我已经帮你办好卓克索大学的入学手续了。”
霓霓愣了愣。“这么快?”
伊迪南无语。
霓霓干脆将整个身子转向伊迪南,仔细端详他如刀刻似的完美五官,挺直高耸的鼻梁深刻有力,翘翘、卷卷的浓密长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扇呀扇的。
每次看他那性感的双唇,总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时常流连在她胸脯、颈间的温热湿润感,长及衣领的黑发乌黑亮丽,自然垂落在额前的刘海使他有种令人讶异的童稚感。
难怪有那么多女人自动缠上他,包括朱雅丽。霓霓暗叹,又开始转动脑筋想着该怎么婉转的告诉他又有个自投罗网的仰慕者上门了。
“伊迪南,亚科诺也说你虽然和女人上床,但是你从不送她们任何东西,也不合她们过夜、用餐,甚至不和她们聊天谈话,这也没错吗?”
“没错。”
霓霓又皱眉。“那我到底算什么?你送我项链、衣服饰′件,还有一大堆拉拉杂杂的东西,每一餐都和我共食,每一个夜晚你也非得紧紧抱着我不可,我们说过的话足以开好几场讲演会了。我到底算什么呀?男人吗?”
伊迪南依然无声。
霓霓不满的噘了噘嘴。“喂!答话啊!”伊迪南拿出另一份文件与原来的对照。
霓霓瞪着他咕哝几句后,推推他。“喂!我妈妈说迷糊健忘,所以你要负责避孕喔!她可不希望我家出现私生子的纪录。”
“知道了。”
她又推推他。“那你到底有没有在做避孕措施啊?”
他神秘莫测的瞄她一眼,依然无言的回到电脑荧幕上。
她眯起眼,旋即又瞪大眼转了转眼珠子。“你和以前那些女人上床时都有避孕吧?”
“有。”
终于出声了!霓霓翻翻白眼。“她们或你?”
“我。”
“什么方法?保险套或咳、咳、那个咳咳中断法。”
“双重。”
“双重?双重保障?”霓霓讶异的又瞪大了双眼。“那么严格呀!那”
她跪坐起来。“我们在一起时,你又是用哪一种方法?你好像没有用保险套,也没有、呃、中断,那还有别种我不知道的方法吗?”
伊迪南恍若未闻,霓霓火大的一把抽开他手中的文件,再仰起下巴挑衅的瞪着他。
伊迪南面无表情、慢条斯理的拿回他的文件垂眼继续审核。
“安全期。”
霓霓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对喔!我怎么忘了这个”她倏的顿住,而后狐疑的瞟着他。
“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周期,又怎么个计算法?我也没有量体温”她霍的一把扯住他的胸毛。“喂,你在玩我吗?”
他微微俯首看一眼被抓了一大把的胸毛,然后缓缓抬头转首直视着她“放手!”他命令,声调低沉愠怒。
霓霓呆了呆一时反应不过来,伊迪南双眼一眯,神色阴森冷酷。
“放手!”
霓霓一震,手自然而然的松开来了,伊迪南若无其事的又回到公事上。
霓霓愣了半晌,委屈不满慢慢爬满整张圆圆的脸蛋,包括耳朵、脑后,她气嘟嘟的转个身背对他,背上也写了两个大字生气!
这实在有点可笑,因为伊迪南根本不甩她这一套。
但霓霓不但健忘,耐性也不甚佳,所以挺直僵硬的背脊不到两分钟就开始不耐烦的蠕动,仿佛有几十只蚂蚁在她身上爬来爬去。
三分钟后,几千只蚂蚁:四分钟后,几十万只蚂蚁;五分钟后她转了回来,嘟嘴打量他片刻后
“我讨厌你!”她正经八百的下评论,小脑袋还强调的重重点了两下。
而伊迪南不但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拿起电话开始和属下联络,他的上身微往后仰靠在床头上,一手拿着文件和对方讨论。
霓霓又嘟起小嘴了,她怨怒的眼睛在他身上扫来扫去,然后无意间扫到了闭目养神的“小弟弟。”
她偷觑他,见他正专心讲话,于是她忍不住悄悄伸过手去逗逗它,他淡淡的撇她一眼,她装作没看见,继续顽皮的捏捏它、揉揉它。
看到它慢慢醒来,她更是起劲的加紧奋斗,最后干脆跪坐在他身边,两只小手拼命在他小腹下又搓又揉。
当他放下电话时,它已经又硬又挺、蓄势待发了!
霓霓手回手退开身子,得意的欣赏她的佳作。
伊迪南垂眼看一下自己,然后开始慢条斯理的收拾文件、合上电脑,最后,不该在床上的东西都滚下床了,伊迪南眼神深邃的看着她。
“过来尽你的义务。”他沙哑的说。
“不要!”霓霓娇笑着叫道。“我的话还没问完呢!”
“过来!”
又是那种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霓霓不情不愿的偎向他的怀里,但他仅是搂着她,嘴唇在她头上亲昵的咬食着她的头发。
“赶紧问。”
霓霓开心的笑了,她爱娇的拿他的胸毛在自己的手指上卷绕着。
“我想知道”她悄悄觑他。“自动上门来的女人,你都是如何选择?哪个是你愿意和她上床的?”
伊迪南不言不动,毫无反应。
霓霓皱眉,她询问的仰头望着他。“应该是选择比较漂亮的吧?”
伊迪南默然的合上眼。
她只好继续猜测。“而且年岁最好不大,还有身材要好,嗯!这一点应该很重要,再来也许气质也要不错”
伊迪南依然保持沉默。
她忍不住拉拉他的胸毛。“喂!你怎么都不”
他平静的打断她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张了张嘴又合上,跟着揽眉歪嘴考虑片刻后,她才低头嗫嚅道:“如果如果我表妹雅丽想和你呃、那个、呃你愿意吗?”
好半晌无声,霓霓忍不住抬头看他,见他正挑高双眉俯视着她,她不由得心虚的又垂下了脑袋。
“呃,那个我姨妈说雅丽想和你、呃、那个,希望以和你在一起的经验代替她被亚科诺夺取贞操的丑陋回忆”她迅速抬眼觑他一下又垂回来。
“她说只要一次就好了,所以所以”
他抬起她的下巴凝视她,在她双眸深处,他看到被迫的无奈与苦涩和不甘,于是他满意的放下手,轻轻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只要一次?”
“只要一次。”
“你希望我按照你的意思和她做?”
霓霓硬生生吞下苦涩。“对。”
伊迪南点点头。“你希望我对她怎么做?”
“嗄?呃、我想这个”
“这样吗?”他说着,在她颈项上啃咬两口。
她倒抽一口气。“啊!我”
“或是这样?”他拉开她的胸罩,在她双峰上分别印上一吻“还有这样?”他轻轻吸入粉红色的蓓蕾在口中用舌头挑逗着。
她的双手抓住他的头发喘息着。“啊!啊是的,就是这样”
“当然也少不了这个”修长灵活的手指悄悄递入她的双腿间,寻这饱满的核心揉捏出甜蜜的汁液“和这个罗!”滑溜的舌头窜入她喘息的口中侵袭,挑起她无止尽的欲望,在她体内填满痛苦的欲求。
她脑中一片浑沌,唯一意识到的只有他可恶的舌头和手指,无情的勾起她最深切的情欲,却始终不愿让她跨越解脱的界线,毫无同情心的教她在边缘徘徊哀嚎。
她只能发出娇喘的呻吟,无法反对他对她的刻意折磨。
他的嘴倏然离开她“你也要我对她这样吗?”
他的唇开始在她身上做世界旅游,在所有的地点做最细密的观赏游览,而他的手指毅然毫不留情的激出她最彻底的战栗。
她几乎昏眩,听不到内裤被撕破的裂帛声,也感觉不到他悬身在她上方,只有意志到他进入时自己的急切渴望,为那份随之而来的充实满足感,她几乎感动得掉下泪来。
“我想你不会反对最重要的是这个。”他喑哑的说。
然后,他重重的刺入,探进她体内最深处,也探进她心灵最神秘的一隅,她完全失去自我,灵魂随着他的催促盘旋而上。
他贲起全身肌肉洒下满身汗水,为她制造一波波的快感,在他有力的抽送中,层层叠叠迅速往上堆积,她毫不费力的攀爬上高峰。他腰部强而迅速的律动持续送她站上白云顶端,壮硕桦责的摩擦导引她飞向天堂
而后,在霓霓一声解脱的尖叫声中,他也在痉挛抽搐不已的甬道中被积压出他的种子,在坚硬的悸动中喷出他的热情,他仰头吐出胜利的呼喊,而后虚脱似的颓然趴下,两人同样沉重急促的喘息互相应和。
良久,霓霓抚摩着伊迪南湿淋淋的背部。“你到底答不答应嘛?”
他一动也不动。“只要一次?”
“只要一次。”
“按照你的意思做?”
她愣了愣,照她的意思?“呃、呃对。”
他的意思是说按照她的要求和雅丽做吧?之前是那么说的吧?
“那我刚刚已经做过了。”他挪了挪上身以免压痛她。“以后就不准再提了。”
啥?做过了?“可可是”
“我刚刚所有的步骤都问过你了,不是吗?”
呃?“好、好像是”
“只要一次,完全按照你的意思,我做到了,不是吗?”
耶?“但、但是雅”
“我说过以后不准再提了,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
嗄?捺a按呢?
西西里巴拉摩的科萨诺斯科拉是意大利最传统的犯罪网路,巴拉摩近郊的布兰卡西欧,则是科萨诺斯科拉党塔拉米亚家族勒索、贩毒组织的基地,在七0年代初期,地方企业更转型为国际性毒品及武器供应商。
此刻,在豪华的宅邸内有一个小小的争执正在进行当中。
“再过些日子你就带着安娜去找伊迪南吧!”
二十三岁的萨米瞪着父亲费欧“为什么?”他以叛逆的语气反问。
“德瑞莎和波米又在作怪了,如果情况不对,你最好去避一下风头。”
德瑞莎科多帕翠男爵夫人在黑手党的迫害下,成为意大利反黑手党的象征人物,波米则是反黑手党的第一法官,日前年迈的德瑞莎再度宣示扫黑,使得“坚持扫黑”的民心再度喧腾在意大利民心之中。
“我不怕他们!”
费欧怒视他,咆哮道:“你想像大伯父西西欧和伯母乔塞帕一样,先后被逮捕,然后判终生监禁吗?我叫你避一下你就去避一下就是了,这是我的命令!”
在父亲的怒容下,萨米不由得瑟缩了,但是他仍然不情愿的反驳“为什么只有我?你们呢?家族里的其他人呢?”
“另外还有一些人,时候到了我也会叫他们分别避开,但是这里还是需要有人坐镇,否则我们的地盘就会被吃掉了。如果我们全都被逮捕了,就像乔塞帕被抓那次一样,那时候就需要你们回来接掌大局了。”
“可是”
“不用再说了,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该死!萨米暗暗诅咒,他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那个阴阳怪气的远房堂叔伊迪南了,甚至比畏惧祖父还要深,而父亲哪儿不叫他去避,却偏偏叫他去伊迪南那儿避风头,这简直是
偷觑着父亲严酷的面容,萨米不由得暗叹一声,看样子是躲不过了,只好认命了,但是一想到伊迪南那张阎王脸,萨米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恐怖!
意大利西西里首要黑手党派塔拉米亚家族的继承人在心中大声哀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