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耳朵会过敏,骨钉以后不准再戴了,好吗?”
林业斐的鼻尖碰到那几个耳洞,呼吸热得发烫。
赵炎咬着林业斐的睡衣,重重点头。
他的后背逐渐弯折成一个诡异的弧度,他拘谨着想退开,却又受制于狭小的臂弯,身体也发生着一些赵炎不明白的未知变化,引诱着他贴近,探索,逐步沦陷。
有什么东西开始撬动蓬松的意念土壤,萌芽着就要破土而出。
赵炎捂着嘴害怕得哭了起来,他的身体像被另一个人占据了,无端地贪婪,堕落得轻狂,这是他从未到达过的领域,而林业斐就是那个邪恶的引魂使,勾引着灵魂的坠落。
“赵炎,不要害怕,试着放松一点好吗?”
林业斐承认自己有带坏赵炎的罪恶,但是他不希望赵炎一辈子都稀里糊涂不懂得怎么面对自己的内心。
如果赵炎连自己的渴望都不肯正视,他又怎么会正视自己明明已经爱上林业斐这个事实。
赵炎两只手挡住脸,用力地摇头。
他不想明白,也不想失态,而他更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在林业斐面前,他会变得像一株肆意疯长的藤蔓,无声无息地去纠缠,倾尽枝叶地去覆盖,直到把人变成共生难离的植株才愿意罢休。
林业斐把颤抖的赵炎抱在怀里,低头在他的手背上亲吻了两下,无奈地说:
“赵炎,你是个成年男性了,应该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难道不想知道怎么解决这种痛苦吗?”
林业斐故意离开去洗手间洗漱,在这期间赵炎拿起ipad飞快地写下一句话,在林业斐即将走出门时,赵炎很急地追了上去,把想说的话递给了他。
“你教教我……不要太凶。”
赵炎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压抑,他希望林业斐可以耐心一点,不要粗暴地对他。
ipad被林业斐扔掉了,同时抛弃的还有理智。
重物在羊毛地毯上砸出沉闷的回响,赵炎低头想去捡,林业斐单手环着赵炎的腰,另一只手发力的同时将他举高,赵炎怔忡着已经被抱起。
他低头俯视林业斐的眼睛,太过浓重的占有欲在林业斐眼中点着了。
赵炎只觉得莫名地危险和熟悉,林业斐用气息圈占领地,令整个房间沦为了他的囚牢。
而赵炎终于开始承认,这样疯狂撒野的林业斐,让他既害怕又沉迷。
把人温柔地放在床上,林业斐双手撑在赵炎头的两侧,自上而下打量他,低声问:
“赵炎,想不想接吻?”
既然下定决心要教,那就得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来。
赵炎的脑子嗡鸣一片,一些臆想中的画面磨砺他的神经,他再一次因为逃避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