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0.祖宗 他吻得不深,舌尖探入她的牙关并没有太多纠缠,就好像只是为了尝一尝她嘴里的烟味,犹如蜻蜓点水,一触即离,让怀澈澈几乎还没来得及沉溺,就已经结束。
霍修松开她的手,撑着怀澈澈身后的护栏拉开与她的距离,喉结滚动,声线低沉:
“我不讨厌。”
舌尖被男人碰过的那一点,还残留着点滚烫,抵在牙关,热痒难当。
她的指尖不知觉间已经微微紧绷蜷起,将烟嘴夹得几乎要干瘪下去,顶端的烟灰还颤颤巍巍地保持着烟管的形状,看起来随时都将要坍塌。
霍修的手还停留在她侧腰的位置,隔着她的外套扶在她的腰上。
他眼眸低垂,直直地看着她微红的双眼——从刚才被呛到起,怀澈澈的眼眶就一直是红的,一开始还弥漫着层雾气样的薄泪,偶尔瞟他一眼,叫人心痒。
尤其她刚才,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是企图用这种很拙劣的演技,诠释出她心目中离经叛道的形象。
这一刻却紧张得连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看他。
怀澈澈手中的烟是彻底抽不下去了,清薄的白烟在风中犹如一条飘舞的纱,穿过两人狭窄的距离,轻巧而过。
她浑身都僵住了,只剩下被他抓在掌心里的手不断颤抖着收拢,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长指甲深深地陷入了霍修手掌侧面的肉里。
但霍修好像感觉不到疼,只想再稍微延长一下刚才那一瞬间的温软。
他低下头,重新啄吻她的双唇,从嘴角,到下唇,带着试探,却没有犹豫,浅浅几下,加深的时候再不满足刚才那样的浅尝,唇舌深切而密实地与她展开了纠缠。
怀澈澈口中最后一缕浅淡的烟气在这一刻,在彼此口中水乳交融,她回过神来想躲,身体却还没来得及朝后探出护栏外,就被霍修一把扣住了后背,将她拥了回来。
她再也没有逃跑的退路,甚至在男人双臂的拥持下双脚都微微踮起,拖鞋的鞋面拧巴地皱出好几道褶,一如此刻风中滚动的裙摆。
回过神来的时候,怀澈澈手上的烟灰已经不知何时落了地,被夹在指间的只剩下一个干巴巴的烟蒂。
而她两脚发软,双颊滚烫,烫到不用照镜子也知道里面的血在沸腾,滚成一片绯红。
她一双杏眼瞪得溜圆,耳根处的红写作恼羞成怒:“你干嘛啊,我没说你可以亲我!”
表情凶着,但声音却软得好像没有支点的棉花团。
霍修看着她,目光沉沉,声线低哑:“我只是想向你证明我不会讨厌。”
“你放屁——”
小姑娘气得头上为洗澡扎的揪揪都快要炸起来了,正准备发作,又听霍修开口:“关于他们在饭桌上说的话,因为你问得很突然,所以我刚花了点时间想了一下。”
“?”怀澈澈一口气被堵回来,大脑也跟着空了一下,张了张嘴,硬是没接上话。
霍修让她先靠在围栏上,自己转身去拿了烟灰缸过来,让她把烟头扔进去之后,才说:“都听你的。”
说完,他又好声好气地补上一句:“别生气了。”
这人好会避重就轻啊!
怀澈澈刚被强吻的那一口气顿时上不去下不来的,哽在了喉头,一时之间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气得威胁说:“我不办婚礼!”
霍修很爽快:“那就不办。”
“我也不会跟你住的,你想得美!”
“那先不一起住。”
“行啊,到时候你跟我爸说去!”
“好,我去说。”
“你可不能说是我说的!”
“嗯,是我说的。”
眼看她说什么,霍修是什么,怀澈澈更没话说了,憋了半天,直接把人往旁边一推,扔下句“你今天睡沙发!”就嘭地一声甩上了阳台的门。
次日,怀澈澈一大早就被怀建中一个电话叫醒,开始了一天的神游。
他们停留的时间不算多,好在茶山上需要走和逛的地方也不多,参观完采茶和制茶的过程之后,下午时分,一行人回到酒店附近的茶庄,亲自品茶。
怀澈澈对这一整天的环节就没有一个感兴趣的,就连掏出手机拍照都懒得,等到了茶庄,她环顾四周,感觉就对门口那匹铜制的马雕塑比较感兴趣。
跟着进门,怀建中问她想喝云雾还是毛尖,她盯着茶单看了一会儿,果断道:“可乐。”
气得怀建中把她赶出了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