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也会相信。
听到这, 蒋从芸轻笑出声:“现在江城可是在严抓制毒, 她要是这个时候去当出头鸟,早晚得和她爸一样。”
“那就管不了了。”周楠申说:“你只管暗示给她,路怎么选, 由她自己决定。只是这件事务必小心, 别留了把柄。”
说白了, 这就是给康雨馨提供一种自取灭亡的死法。
当然她完全可以不接受,不实施,可这样一来,她就没有资本替康尧东山再起。
赌与不赌,就在一念。
蒋从芸很快应了:“她要是上赶着找死,谁都别埋怨。”
然而周楠申话锋一转,又道:“至于我的药,这件事不宜拖得太久。思路给她提供了,在一些小事上也可以为她行点方便,趁着她脚跟还没站稳的时候,一定要想办法把方子套出来。”
蒋从芸跟着点头,但同时也有些发愁:“只是,如果是我出面接触她,势必会让人怀疑……”
周楠申笑了:“思路你去提点,行方便让周珩去,方子也让她来套。”
“怎么?”蒋从芸一惊,“你放心她?万一……”
周楠申说:“她是周家人,跟咱们在一条船上,我若是不行了,有她什么好。这段时间她受尽白眼冷落,心里多半也明白了。如今她把人找出来了,甜头也吃到了,自然就不希望被打回原形。只要我好了,就是她好,这么简单的道理她能不懂么?”
到此,蒋从芸也不再有异议:“也是,有些事也只能她出面。”
周楠申却忽然响起一茬儿,又道:“至于那个许家老三么,也得留意着点,接近康雨馨的同时,也得多去探望,争取早点套好交情。只是康雨馨沾毒的事,决不能告诉周珩,就让她当一个不知情的无辜者。”
这话蒋从芸倒是不解了:“为什么,难道许家老三还有别的身份?”
周楠申却只说:“你只管照办就行了,这件事比较复杂,我以后再和你细讲。”
蒋从芸一噎,满肚子疑问竟然得不到解释,心里着实不甘。
可她也不能表现出来,就只是安静的点点头,随即将周楠申扶到轮椅上,将他推回大屋。
……
就如周楠申所说,周珩也确实尝到了甜头。
从早上她坐车去集团的路上,就已经听袁洋汇报了一点情况,说是集团内部已经有风声传开,得知是她替许长寻把姓程的“摇钱树”挖了出来。
现在周珩可是大功臣了,集团里已经有好几位高管先打电话给许景枫表示祝贺,还趁机靠拢。
周珩只在心中冷笑,面上倒没有特别表示。
她自小就过着与旁人不一样的生活,吃了不少苦,看了不少脸色,后来又在周家寄人篱下,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那每一天,她都要防着蒋从芸和真正的周珩害她,要表现给周楠申看,她还是有利用价值的,却又不能太露锋芒。
后来她和许景枫订婚,进了集团工作,也确实风光了一段时间。
这些风光若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怕是会变成糖衣炮弹,腐蚀人的心智,麻痹人的毅力。
可她与别人不同,她自小经历的苦难历历在目,无论人前如何风光,她心里都无比清楚,她骨子里永远都不是周珩,而是那个山间长大的野丫头周琅。
再后来,周楠申一病不起,整日卧床。
许多和周楠申过去交好的股东、高管,也一个个的与周家疏远,让周家结结实实的体会了一把何谓人走茶凉。
蒋从芸对此十分愤怒,整日耷拉着脸,嘴里骂骂咧咧。
周珩却无比的淡定,甚至觉得若只是疏远,那还是好的,起码不是落井下石。
过去种种周珩都一笔笔记在心里,从不敢忘,如今才得了一点彩头,又怎么会轻易发飘呢?
反倒是集团里那些人待会儿见到她,也不知道会如何变脸,如何展现演技,她倒是有点迫不及待想看到了。
果不其然,中午刚过,周珩就已经接到三位主管太太的电话,私下里也有几位股东递过来消息,想和她以及许景枫约个饭局,更有人直接送上小礼物。
周珩笑而不语的看着这一切,没有答应任何一个人,礼物也收在抽屉里,并在本子上记下来。
再一转身,周珩将记录发到林明娇的手机上,算是通过她跟许长寻报备了。
当然,周珩也明白这些人的心态,如今和她拉拢关系,再修复过去的冷眼相待,其实已经晚了,他们心里明明很慌,却不得不亡羊补牢,明知道她是周珩,在物质上什么都不缺,却还是病急乱投医的约饭局,送礼物。
恐怕他们心里也是清楚的,这些东西都是小玩意,若非在实际利益上给予方便,她是不会看在眼里的。
转眼到了下午,周珩在公关部的休息区给许景枫去了个电话。
许景枫虽然声音带笑,却还是责备了两句,怪她藏着掖着,既然已经把人找到了,怎么连他都没告诉。
周珩温言软语的应了:“我只怕这其中会有变数。你身边的人虽然都是亲信,可这段时间你在工作上接连不顺,保不齐会有人暗中挖角,从他们那里套出你的消息。我这么做,也是以防万一嘛。”
许景枫正笑想说周珩太过多虑,随即电话里就出现了于真的声音:“许总,咖啡。”
“放下吧。”许景枫说。
周珩眉梢一挑,问:“对了,这两天修养的怎么样,检查做了么,于真的工作表现还满意么?”
许景枫笑道:“你选的人,我当然是满意的。”
接着他把手机递给于真:“你自己说。”
于真显然没料到这一手,接过电话还有点忐忑:“周,周小姐,我是于真……许总他这几天挺好的,检查也做了,只是有几项数据偏高,但廖医生说不会担心,调养一下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