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靠着桌子,等着他。
不一会儿,闻泽辛从浴室出来,脸上带着水珠,有少许的水珠没入脖颈,他掀起眼眸看来,陈依立即站直身子,道:“你把粥喝了,喝完后去输液,离婚的事情换个时间再谈吧。”
离婚。
闻泽辛眉眼挑了下,唇角轻扯,他走过来,但是没有在陈依跟前停留,而是直接走向茶几那边,俯身拿起那雪糕,随后走到冰箱那里,把雪糕扔进去,接着回来,俯身端起关东煮,往陈依这边走来。
即使江助理跑得再快,关东煮也没一开始那么热腾腾了,闻泽辛站在陈依的面前,拿起签子,叉了一块鱼豆腐沾甜辣酱,随后递到陈依的唇边。
甜辣酱跟关东煮的香味就在眼前,陈依抿紧唇,看着,没有张嘴。
闻泽辛眼眸深了几分,往前递了递,“你不是很爱吃吗?午休必买。”
陈依端着粥,垂眸看着那块鱼豆腐以及拿着鱼豆腐的那只手,骨节分明,骨相明显。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语气坚决:“我不吃。”
她眼底也带着坚决,没有之前那种顺从。
闻泽辛按着签子,一动不动,几秒后,他唇角敛着,把那鱼豆腐扔进关东煮的纸杯里,“不吃那吃点别的。”
他把纸杯放在书桌上,就在陈依的身侧,这么多年过去了,以前画龙画虎的日系纸杯,现在全用了简体中文,还绘画了古风图案,最下面还有郁金香的校logo。他说罢,转身,要去餐厅,拿那雪糕。
陈依喊住他:“我都不想吃。”
闻泽辛脚步停住,手插在口袋里,背对着她,一声不吭。
陈依端着粥站直身子,看着他宽厚的后背,说:“我今晚会来,主要是谈离婚,如果你不想谈或者没那个意思,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她这话出来许久。
前方的男人一动不动,陈依看着,放下碗,准备先走了,整个套房此时安静得落地可闻针,陈依匆匆地从他身侧而过,准备去拿小包。
“站住。”
陈依捞到小包了,听见这话,抬起头。
男人面无表情,只有那双眼眸,沉沉冷冷,藏着一丝隐晦的情绪,他指尖挠下眉峰,点点她,“来,谈谈。”
随后,他插着口袋转过身,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取下挂着的针头,他是打算自己下针?
陈依迟疑几秒,走过去,顺手把包放下,来到床边,盯着他看,“要不要帮忙?”
她看着他开始拍打手背的血管。
“不用。”他说。
陈依沉默着看着,接着就看到针头入了,他撕下床头柜上的透明医用胶,贴稳针头,陈依下意识地跟着松一口气。
“坐。”他又道,他往后靠去,靠在床头,点着床边。陈依看了下,四周没有椅子,这套房子除了书桌后的厚重椅子外,其余地方都没有,她抿了下唇,捡了床尾坐下,闻泽辛挑眉,“你以为我现在有力气对你做点什么吗?”
陈依没回他的话,只道:“说吧,你想怎么谈。”
闻泽辛那只打了吊瓶的手掌放在床头柜上,两条长腿,一条放在地上,一条虚虚地搭在床边,他听见这话,也没立即应。
陈依看着他的脸。
男人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或许是在想怎么开口?或者是还有什么想说的?这时,她看到他手背上正在回血。
陈依惊了下,“回血了。”
闻泽辛偏头看一眼,手背往下放了放,但是还是回血。陈依也没法完全看不到,她起身走过去说:“你是不是插错……”
她头发在这时突然披散下来,身后的橡皮筋掉在地上。那三千青丝宛如瀑布一般,闻泽辛眼皮撩起来,看到她发丝,以及藏在发丝里的雪白脖颈。
她可真天真。
下一秒,他那只空着的手按住陈依的后颈,往自己那里按去,戴着婚戒的无名指恰好卡着陈依的脉搏。
他薄唇贴上去,吻住她的脖颈。
陈依身子一僵。
随即她开始挣扎,闻泽辛顺着往上,咬住她的耳垂,并且是狠狠咬住那种,带出血丝。
陈依的手猛地撑在床头柜上,按在他针口处。闻泽辛在她耳边低声道:“只要还是夫妻的一天,你就该履行夫妻义务。”
陈依心口震了下,偏头,近距离地去看他。闻泽辛从她发丝跟脖颈离开,眼眸也看着她,他挑眉,“嗯?”
陈依扬起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啪。
闻泽辛的脸偏了一点点,他舔了下唇角,接着手往下,按住她的腰,把人按在大腿上,陈依跌坐下去。
她声音发颤,“你不能在外面找别人吗。”
“不能。”他说,接着咬住她的领口,开始解扣子。
陈依又开始挣扎,可是她挣不过他。
闻泽辛冷冷地道:“你挣,越挣离婚之日越久。”
陈依肩膀一下子就泄气了少许。他的吻游离在她脖颈处,陈依看着落地窗,看到外面的泳池,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吻越来越下,闻泽辛眼眸里闪过几丝血光,可是他发现怀里的女人僵硬如铁。
几番触碰,她只颤了一下,下一秒则身子更硬。
他薄唇离开了些,盯着怀里这具身子,几秒后,他掀起眼眸,看着她的神情,却只见她看着窗外,无动于衷。
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