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苦涩,也无可回避。
拿起那张钞票,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咖啡厅的,晃晃悠悠的游荡在t市的马路上,不知不觉间她发现她竟是走到了风鸣鹤的公寓附近。
耳朵里都是宝宝的哭声,让她牵挂让她不忍,见吧,先见了在说,不是还有半个月吗?
阿鹤,她还能跟他在一起半个月。
或者,还可以更久,只是换来的就是她如洛儿那般的躺在医院里一辈子?
那样的代价有多惨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了。
也是在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与方清洛一样的可怜。
乘坐电梯,静静的站在风鸣鹤的门前,隔着一道门她什么也看不见,却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阿鹤,他就在里面等她。
手机,又响了起来。
“紫伊,还没到吗?”
“嗯,快到了。”其实,她已经到了许久了,只是没有勇气敲响那扇门。
“那我摆好碗筷就去接你。”
他的声音真好听,让她就象是置身在梦中一样,眼睛流着泪水,温柔的看着他的房门,阿鹤,她要怎么办呢?
她真的不想离开呀。
“嗯。”柔柔的一声应,她放下了手机,垂在身侧撩起心的涟漪,一圈又一圈。
门,却突的打开,根本连摆碗筷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打开了,风鸣鹤怔住了,“紫伊,你怎么了?”她满脸的泪痕吓坏了他。
“阿鹤……”她冲过去抱住了风鸣鹤,“阿鹤,我好想你。”紧搂着他的颈项,她拼命的呼吸着他的气息,“阿鹤,我好想你。”
呢喃着,拥有着他她才有了拥住整个世界的感觉。
原来爱,早已浓烈在心里,却是在此刻才知晓。
擦擦她的眼泪,“紫伊,发生什么事情了?谁欺负你了?”拥她入室,他低声在她耳边问道。
她突的惊醒,沙尔的事她真的不好启齿,那是她生命中的污点,“啊,没……没什么,我只是太想宝宝了,宝宝呢?”
“才睡着,走,我们进去看看。”他牵着她的手走进卧室,宝宝果然在熟睡着,一张小脸又长开了些,他又长了一个月呢,伸手摸摸他的小脸,小孩子的时候多好,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问,就只开心快乐的成长着。
他握握她的手,“紫伊,走吧,去吃饭,你听,我肚子在叫了。”
“保姆呢?”四处看着,却不见保姆,只有风鸣鹤这个看起来的奶爸在。
“她家里有事,煮好了午饭就向我告假了,晚上,你要煲汤给我喝。”
“噢,好的。”一抹眼睛,不能再哭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走出卧室才看到桌子上的饭菜,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的一桌子,哪一样都是她爱吃的,他到底要为她做多少呢?
心底感动着,盛了他的饭递给他,“阿鹤,晚上想喝什么汤?”
“龙骨汤。”
“好,一会儿我去超市里买。”
“不用,我早就让人买好了,只等着你回来煲汤呢。”他笑看着她,眼睛里都是宠溺的味道。
“阿鹤,你早就算计我晚上煲汤给你喝了,是不?”
“怎么,你不愿意?”
“我要带宝宝。”她噘着嘴,故意的。
“我来带。”
“那好吧,不过,你要告诉我昨晚上是怎么离开的?”越想越是心惊,那么高的楼层,他却能不走正门而突然间不见了。
“阳台。”他笑笑,不以为然的说道。
“风鸣鹤,想不到你还有飞檐走壁的功夫,不过,下次不许了,不然,我再也不许你去我那里。”
“行,只要你不回去就好。”他笑涔涔,一点也不示弱的道。
她夹了一块鱿鱼放到他的碗中,“洛儿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的迹象。”
“说实话,有,张大夫说她这几天有清醒过来的迹象,她的头开始会动了,有时候手会指着某一点自言自语着什么。”
“改天一起去看看她吧。”想起倪凤娟的话,她的心底一阵悸动,如果她刻意的要留下来,也许真的会有如同洛儿般的命运,风鸣鹤可以守得她一时,却守不住她一世,想一想她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食之无味,再也难以下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