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伤还是那样,也没说愈合也没说恶化,这样的环境里也没有办法得到更好的治疗了,只能勉强这么拖着。
血腥味儿从文清清和刘畅的房间里传出,曹飞龙和陆明杰已经在里面了。看见房间里的景象,白若缇胃里一阵抽搐。
到处都是血,乱七八糟的血痕糊在一起不分彼此。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躺在地板上,表皮不翼而飞,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包住融化了。
——与朱宇真一样的死法。
尸体是刘畅的脸,她脸部朝上,面目狰狞,死前忍受了极大的痛苦。
她的眼镜掉在地上,镜片碎了一块。一节没点燃的蜡烛落在床下,白若缇注意到烛心是黑的。
那么刘畅一定是知道蜡烛的作用,应当也看出来了人皮害怕火,怎么还会死?
曹飞龙曾经把一截蜡烛从自己手里经过又转给了刘畅,在这短短几秒,他会不会做了什么?
白若缇没有把蜡烛捡起来,那样也就太明显了。
“文清清呢?”
“她在外面吐着。”
曹飞龙面容凝重,看起来很是担心。陆明杰亦步亦趋跟着他,即使对这惨状怕的要死。
“走吧。”
的确也看不出什么了,白若缇带着许乔乔跟着曹飞龙离开了。
文清清脸色惨白,双目无神地坐在木桌旁的小凳子上。精神状态和昨天的陈子玉有的一拼。毕竟今天是她躺在身边的人没了。
曹飞龙没有过多怜香惜玉的心情,“昨天晚上你听见了什么声音没?”
文清清捂住了自己的头,痛苦的回忆着。“我什么都没听见,早上起来就看见刘姐……”
她跟一具尸体同处一室了一夜!
文清清不时抽噎着,大家好像已经麻木了。虽然还是害怕,但比刚来时已经好了太多。
短短两天所经历的,足以打破他们一直以来所坚持的唯物主义世界观。
白若缇垂下眼帘,文清清今天气色竟然出奇的好。曹飞龙他们看不出来,白若缇同为女人,对皮肤状态难免会更为敏锐一些。
村长比闹钟还准时,拎着饭又来了。
“我来给你们送饭喽!”
他热情洋溢,语气也欢快高兴。白若缇怀疑他是知道死了人才这么高兴的。
米粥和菜与昨天没什么区别,当他盛到第四碗粥之后就不在盛了。
但是在场的有五个人。
白若缇心里一惊,莫非村长的意思是……五个之中有一个不是人。
“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只盛了四碗?”
曹飞龙直接问出口,陆明杰和文清清这才注意到碗筷的问题。
村长笑眯眯的,“几个人就盛几碗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