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人敢小觑了。
赶在楚玉再次不耐烦前,隔间门又打开一个。
是绿毛。
他双腿打着飘走出来,一头绿毛显得有些暗淡,状态明显没有那么好。
脸上有一道血痕,鼻环不翼而飞,脸色也苍白的很,浑身冒着点儿虚汗。
“眼镜儿呢?”
他一出来开口先问这个,扫视众人都没有找到眼镜。
恰在这时,有一扇紧闭的隔间门透过缝隙缓缓流淌……大片的鲜血。
从一节台阶继续往下滚落,地面上很快铺了一滩,盖住了原本黄褐色的脏污。
眼镜儿在那里面,基本上凶多吉少。
惨淡的白光后知后觉的唤醒了恐怖片的氛围,大量的鲜血明显是划破了动脉。
众人一时没有说话。
没人想到眼镜会死的这么轻易。
绿毛脚下避开了大片的鲜血,颤抖的尝试推隔间的门。
一推就开。
眼镜儿没有反锁。
“啊——”
绿毛尖叫一声,仿佛看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物。
他好歹是个老手,竟然会被吓成这样,足以见里面的情形有多惨烈。
三胞胎中有一个把他拉到一边,害怕人就这样被刺激傻了。
他们三个也看见了隔间里的东西,眼睛瞬间瞪得铜铃般大。支吾着一张嘴话也说不清楚,也慌忙的退开了。
见他们几个大男人如此反应,白若缇就知道这里面不会太好看。她闭了闭眼,还是走上前看了一眼。
血液呈喷溅状洒满了整个狭小的隔间。
眼镜的头正好堵着茅坑,他一双眼睛恐惧着,双唇大张仿佛在呼救。
他的两只胳膊和两条腿躺在地上,围着头摆成一个五马分尸的姿势。
也确实是五马分尸。
创面的断口一看就知道是丁香用指甲切出来的,她的指甲虽然坚利如钢铁,但要是划过人类骨头的话,估计用十几下都不一定能划断。
眼镜儿如果那时还活着,眼睁睁地感受到自己四肢一点点被磨断,这是非人的痛苦。
他的身体不知道去哪儿了。
白若缇忍着恶心害怕更为仔细的看了一眼,蹲坑里堆着不规则的肉块儿。
丁香可能把他身体切成很多肉块儿扔进了蹲坑的洞里。
大片大片的鲜血已经涂满了隔间整个地面,多余的继续缓缓往外流着。
白若缇不敢再看,胃里翻腾着一阵恶心。
“楚姐,别看了,人真的死了。”
她压制着肠胃里汹涌而上的呕吐欲望,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都切成那样了,怎么还能活?
楚玉闻言也不折磨自己,听话的没上前去看。
她一双嘴皮子利索得很,“绿毛,说点儿什么?”
她眼睛如刀一般凌利,直直盯着绿毛看。
这到底是个低端局,眼镜儿挂的也太快了。
绿毛冷静下来,苦笑了一声道:“跟我没关系,是他干了不该干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