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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忽然发现四周有些不大正常,眼前的景象就像老式磁带卡带了一般暂停播放,随即开始倒带。一个路过他身边的酒吧侍者,端着一个空酒杯向后退去,一直退到了之前他收走酒杯的那一桌卡座旁,重新将空酒杯放了回去;酒吧中流淌播放的古典交响乐倒放,听上去像是古怪的杂音;远处吧台内正以华丽的手法调制鸡尾酒的酒保,手中的调酒罐逆向翻转,从抛出的方向坠落,又从坠落的方向抛出……
不多时,倒退的奇景结束,眼前一花,四周的一切再一次变得如常。侍者收走了空酒杯,古典交响乐恢复了它的优雅,酒保手中的调酒罐依旧毫不违反物理定律地华丽翻飞。
天阳愣在当场,饶是她心理素质一流,一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难道是喝多了,眼前出现幻觉了。
她紧蹙双眉,觉得心口一阵发闷,她低下头来,揉捏了一下眉心,瞬即瞄到了手腕上手环显示的时间——21:43:11。
怎么回事?
……
雪伦僵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就在她犹豫的档口,隔壁的打斗声已经越发激烈,并迅速传来了那一声熟悉的镜子破碎声。
雪伦猛地抬手拍了自己面颊一下,然后迅速转身,再一次冲出了女厕,破开锁闭的男厕门。她知道,再不动作就来不及了,没时间给自己困惑,如果这是上帝给她的机会,她必须好好把握。
然而这一次破门而入,如上次一般,来不及了。驼色大衣的男子已经血流如注倒地濒死,行凶歹徒再一次拾起东西跳窗而出,迅速逃遁。
雪伦没有抛出自己的杖剑,而是直接蹲在了濒死的驼色大衣男子身旁,沉声问道:
“威斯敏斯特坍塌和拉缇雅有关吗?那个人为什么袭击你,他拿走了什么?”
“硬……硬……”
“硬盘吗?”
“啊……”那人还试图说些什么,可是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雪伦没有犹豫,立刻掏出了怀表。当她拨动怀表的分针时,眼角余光已经看到匹斯特走入男厕,距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