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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晖相伴粉霞建起一座虹桥。 贺存穿了一件米白针织衣,一只简约黑白卡通熊猫懒洋洋地趴在下角,手提两根细长黑鱼竿和两只粉扑扑的小水桶;顾在则着装成熟又显性感的黑色纽扣衬衫,拎着相摞的两只方凳;两人悠步到公园。
一名小女孩提哒着漂亮的小鞋,跑到他们身前,声音清亮的叫呦他们:“哥哥,哥哥……”
贺存延:“嗯?怎么了?”
孩童的表达总是如此直言不讳:“你们长得好好看啊!”
顾在淡一点头:“谢谢。”
小女孩往衣兜里掏取出两支棒棒糖:“喏,给你们吃糖。”
“谢谢。”贺存延摸摸她的脑顶,“去玩儿吧。”
此时不值盛春,但天气尚良,欢脱的童龄小朋友在绿油油的草地上追逐风筝。这让顾在不符景致的浮忆起他曾经阅过的一本书——《追风筝的人》。
二人安坐在品相颇佳的野生湖畔前,在泱形熙影间暇悠自得的待鱼上钩。
“唉!动了动了!” 小朋友瞧见鱼竿波动,即刻提醒顾在。
而顾在比他提早发现,收起宛如长绳的亮黑鱼竿,将弯钩取出小巧鱼嘴后,又在小朋友们诧然的目光中将其投回湖中。
小朋友茫然地挠挠后脑:“哥哥,你怎么把它又放回水里了?”
顾在笑而不语,眸珠倾移至下角落。
顺他视线看下,会发现贺存延桶中的鱼已堪称成队结派,硕果满满——不考虑鱼花瓣大小的迷你型体态。贺存延已经给他钓了不少,而他只负责玩儿的开心就行,虽然这遭到了冤种鱼们的激烈反对。
收工之后,二人坐在公园木长椅上,顾在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六边花型小布包给贺存延。
小布包上面拴一条白色挂绳,下面制有香草色流苏,花瓣形的身体上绣着一幅林竹主题的古风图,中央绣佑竖列黑字“平安”。
顾在特意将色系着为青绿色风,也就是香草配色,因为贺存延很喜欢这个清新的颜色。
贺存延拿过一看:“平安符?”
“嗯,那天跟我爸妈去寺庙,看见庙门前挂满一树的这种东西,一开始想从旁边的商家那里替我们买一个挂树上,但后来转念一想,亲手做一个送你更有意义。”
贺存延听完笑了,随后说道:“你不是不信这些吗?”
“在哥不信命……”顾在轻勾起一角唇弧,“在哥信贺存延。”
贺存延笑看向他。
许是被他盯看的泛起心底某种婉蓄的波澜,顾在半分佯装的错开相视的目光,抬头:“晚霞挺好看的。”
“嗯。”贺存延随他上瞥一眼,继而再转顾在侧容,独具特色的浅棕瞳里匿不住的柔情,“以后你看的每一场日落,我都陪你一起。”
顾在“嗯”。
“走吧,回家。贺存延掀立起身,“延哥给你做鱼吃。”
“鱼这么小,晒成干儿吃啊?”
贺存延回的倒挺认真:“嗯——也行啊。”
顾在不禁笑出来。
洵沂大学某宿舍——
“写什么呢?”女生走到正悄声悄手埋头写字的舍友桌前问。
舍友当即下意识抬手扣遮纸张,一瞧就是什么骇于见人的玩意儿,往往这样越发会漾起他人与生俱来的好奇心。
“鬼鬼祟祟的……”女生一眯稍待思量的眼色,“莫不成是情书?”
舍友缄抿嘴唇,随后略带羞涩的脸颊上下一幅,手掌挪开,露出那张带有羞意字迹的纸条,不对,是一张蛮精致的名片。
女生拿起正反一翻看:“还真是情书啊,给谁的?”
“贺学长。”
“贺学长?”女生一时没捋清楚,“哪个贺学长?”
“就是跟我们同一系的贺存延学长。”
“贺存延?你不知道他有对象了吗?”
“啊?”
“他对象也是个男生。刚才两个人一起坐在情人坡呢,有说有笑的,我离他们近,看见他们两人手上各都套戴一枚金环英文戒指,还是戴在左手无名指上。”
左手无名指,代表已婚。
是的,是已婚。
在国外,一个美丽且神密的地方。
没有举行庄仪婚礼,没有任何循规循距的程序仪式。
无人知晓、私定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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