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卯抹了两把眼泪,因为是在自己的梦境当中,他很直白的就说出了心里话:“尊上,我很想你。”
祁弑非僵硬了一下,随后又觉得自己这么轻易被影响太不像话,他板着脸说:“我整日不都跟你在一起?有什么好想的。”
葵卯梗着嗓子说:“可是那不一样,没有神魂的那不是你。”
看着青年这般可怜的样子,祁弑非的内心柔软,觉得这突然的变故把这个呆呆的小掠影吓的不轻。
他站起来,月白色的外衫丝滑的摆动,随着他的走动轻轻的飘荡。
祁弑非冷冽的声音难得温和,他伸出手用手指抹去葵卯眼角的泪痕:“难为你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葵卯就算是做梦,也没想过尊上会这样温柔的为他擦去泪水。就算是做梦梦到魔尊大人这样做,也太不恭敬了。
梦境当中发出剧烈的动荡,祁弑非眼见不妙,捏住葵卯的下巴,强硬的说:“你不许——”
不许什么?葵卯没能听完,他吓醒了!
惊醒之后葵卯捂着狂跳的心脏,觉得这个梦实在太放肆太大胆了,怎么可以这样亵渎他的男神,让他的男神在梦里边做出这么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
葵卯看着还端坐在房间那头静静打坐的祁弑非本尊,快速的起身过去,伏地叩拜:“尊上恕罪,属下不是故意的。以后再也不敢做出这样不敬的梦!”
为了防止再做这种梦,葵卯干脆坐在床榻上打坐入定,用修炼来代替睡觉。
他坚持了两三天,可是毕竟他是个肉体凡胎,身体修行承受的极限及其的短暂。困倦让他不知不觉的就歪倒在床榻上睡着了。
然后,怕什么来什么,他又做梦了!
还是不知道在哪里,这次葵卯一跟祁弑非对上视线,尊上就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
他走过来,冷冽的声音厉声说:“我有那么可怕?竟然能让你吓醒?!”
葵卯被质问的蒙住了,他吭哧了一下,羞窘的说:“不是,不是被吓的?”
祁弑非危险的眯眼:“不是最好,才说想我,稍微亲近你就吓醒。我只能当你不是真心想念我,故意说好听的哄骗我。”
葵卯赶紧摇头:“属下绝不是说瞎话!”
不过他心里边却还是诡异的不行,这这这,不像是祁弑非往日的风格啊。
变化太大,葵卯越发觉得自己梦中的这个尊上跟真正的差别好大。
祁弑非缓了一下,他拉着葵卯,拽着他坐到那张宽大华丽的座椅上。
“你听好了,现在在御灵宗暂时不要有异动,好好的保护好你自己,不用担心我。”祁弑非眼神复杂的看着葵卯,“你自己的身体在我捏爆魔种的时候受伤不轻,要好好的疗养,才不会留下后遗症。”
魔尊大人关切的话让葵卯感动不已,他目光专注的盯着祁弑非的脸庞,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祁弑非被他盯得不自在,可是又不愿意移开视线,只好硬顶着小掠影火热的眼神继续说:“你不用跟周壁那个老家伙客气,他现在不能让你出问题,下次再有人来送东西,只管要那些名贵的疗伤灵药。”
葵卯只有点头的份,祁弑非琥珀色的双眼暗了暗,手抬起来抚摸葵卯的脸颊:“你不听话,不是让你不要随随便便的行大礼,怎么又犯了?明知故犯,是想要让本尊惩罚你吗?”他缓缓的逼近小掠影。
尊上的脸好近!
葵卯的眼睛都发直了,他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他他他能感受到男神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脸上!
哎?他不是在做梦嘛?为什么做梦的感觉会这样的真实?
脑袋一用力想这个问题,不由自主的,葵卯又醒了。
☆、42
葵卯苦恼的抓着头发,愁眉苦脸的看着入定当中的祁弑非本尊。
怎么办?做梦这种事情貌似控制不住。他又不能总是不睡觉啊。
想起梦中祁弑非霸道的按住他不让他跑走,缓缓的靠过来的样子。青年就脸红耳赤,羞耻的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摆了。
他怎么老是做这样子妄想的梦,祁弑非是尊上啊!
葵卯又想要去祁弑非本尊跟前去请罪了,可是一想到之前梦中的尊上刻意提起不许他随便的行大礼。
葵卯就内心不安的单膝跪地在祁弑非的面前忏悔了一番。
周壁貌似是在炼丹,把祁弑非和葵卯两个人丢在这边之后就没有再过来过。
他很是信任那个紫衣的修士,又一次送东西的还是这个男修。
葵卯板着脸把他的要求提了,不只是要了一些疗伤的灵药,他还要了很多很高级的辅助修炼的丹药。
紫衣修士一脸的为难,也为对方这样狮子大开口而感到不悦。
葵卯只是冷冷的说:“如果你做不了主,回去问过你们宗主。”
周壁炼丹正在关键时刻,紫衣修士禀告之后倒是没有什么不快,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他要的只要不是什么稀有为难的,就不必再来问。把青鸢楼的那位当做长老供奉来看待,明白了吗?松德?”
紫衣修士更加的困惑了,不过却还是恭敬的领命而去。
紫衣修士冯松德是白扬帆之下御灵宗另外一位很受重视的弟子。这些年白扬帆不在,冯松德就顶替了白扬帆的位置,在宗主身边听候差遣。
不过,就算是白扬帆在的时候,宗主也多半不会使唤他。
这个徒弟是用来宠的,自然不会用那些庶务来耽误他修炼。只有冯松德这个记名弟子才是周壁用习惯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