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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兄。”御行天瑞冷冷的开口,他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不太对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这么看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他这一开口,总算是打破了两个人的僵局。
常广卿还是深深的看了两个人一眼,像是做了什么十分艰难的决定一样,“那个伙计说——昨天晚上他看见了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人带走了那个女子。”
杜楚宣微微楞了一下,就连御行天瑞都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种看好戏的意味。他们现在总算知道满楼的人想要做什么了,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满楼做的,他们想要祸水东引。
杜楚宣微微向后靠了靠,靠在了椅子背上,带着一股子的慵懒,“既然广卿跟我们说了这个,是相信我们了?”三个人都不是傻子,刚刚那么明显的试探已经过了,常广卿既然还开口说了,那想来已经是相信他们了。
常广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事情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今天一大早我就带着人去那里调查了。等到我想要去武林大会的时候,那里的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但是我得到的消息,今日穿着大红衣服的人只有两个人。”
杜楚宣自然也是在他说的一瞬间就想到了今日身旁坐的那个人。只不过他从心里就是相信,这件事情不是那个人做的。没有任何理由。
“我倒不是这认为的。”他缓缓地开口,抬头看了一眼常广卿,“自然这件事情是你在调查,所以你有权利怀疑任何一个人。今天你说的那个人我也是看见了,我倒是觉得他不像是能作出那种事情的人。”
“而这件事情在我看来,可疑之处就可疑在,之前这些人有留下什么威胁信吗?有让人看见他们的行动吗?更甚至的是,就连你也看出来了,那些人为了不想让人发现,一直都是选取了偏远地方独自生活的少女,现在也突然变了。”
常广卿微微皱眉,这些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可是这是他现在唯一的线索,任谁知道了,都不可能放弃的不是吗?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常广卿深深地看着杜楚宣,“这件事情若是问我私人,自然是不会认为是你们二人。只是这件事情在查的不止我一个人,这里面涉及的很多问题也不是很好解决,我现在只是想要问你一句,真的不是你们吗?”
如果可以,杜楚宣真的想要将御行天瑞的身份放出来。但是他们这一次别说身份不能暴露,就算是——等等,杜楚宣突然楞了一下,这一次他们出来,便是宫里亲近的人都没有发现,又怎么可能是满楼的人想要陷害他们?
且不说他们现在对于满楼的人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路人甲。就算是满楼真的神通广大到知道了他们现在的身份,最应该做的也是将这个消息送给最需要的人,以此来扳倒御行天瑞,让他们两个人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不过这个事情自然是不能跟常广卿分享的,“你若是相信我们,我们可以竭尽全力帮你。”
常广卿看着这个样子的杜楚宣无奈的摇摇头,“你们前两日跟我走的比较近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的人盯上你们了。我这一次来就是告诉你们一声,这两天你们小心一点。不光是武林里的人,更多的是朝廷上的人。”
他言尽于此,也算是做足了情分了。杜楚宣自然不是那种不明白事情的人,“这是我二人的贴身令牌,若是广卿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们二人就好,凡是有杜家店铺的地方,将这个令牌交给他们就好了。”
看着手里的令牌,常广卿微微有些诧异。杜家的店铺是什么意义,他不是不想要多想,只是他知道,有些事情还是浮于表面才会让事情更加的合适。
他点点头,将令牌小心的揣好,带着那令牌匆匆的离开了。
常广卿离开之后,两个人仍然是在院子里好好的活动了一番,才回到了屋子里。
“你觉得那个事情是冲着谁去的?”御行天瑞将那封信放在手上看了很多遍。
“总之不会是针对我们。”这句话说起来就比较轻松了,“其实我一直对这个满楼很是好奇。毕竟一开始单钟离的事情就直指皇家宗亲里是有人跟满楼有瓜葛的了。后来又有人刺杀,那件事情还跟赵家有关。”
“一桩桩一件件,看着满楼似乎并没有什么,只是受人雇佣,忠人之事而已。可是我总觉得,这个满楼好像就是围绕着朝廷一直在活动一样。”
御行天瑞的手指微微的轻颤,他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杜楚宣。今日杜楚宣被这种谨慎的目光看过好几次,现在从御行天瑞的眼中看见,他心中有微微的不悦。
“你这般看我又是做什么?”
御行天瑞收回了目光,低下头,看着月光倒映在地上的影子,轻轻地开口,“阿宣,我骗了你。”
如果让御行天瑞说他最后悔的是什么,他发誓绝对不是欺骗杜楚宣了。但是这个事情真的涉及的太过于宽泛。就算是他都没有什么把握真的能做到。当初他瞒着不说,是想要让杜楚宣置身事外。
但似乎,他越是躲着,整个事情就越发的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眼看着他再不说,也要被人揭开了。
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洛一带着人微微退开了一段距离,保证所有人都听不见屋子里说的是什么,却还能时刻盯着屋子里的安全。
杜楚宣在那几个字说出来的一瞬间,身体就僵住了。他像是不敢相信他听见了什么一样,微微侧头。
他说不出他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就好像是你很努力的做了一件事情。眼看着事情要结束了,却被人告知,这些不过都是假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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