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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杜楚宣生气不生气,他到底还是知道了衣服被人动过手脚的事情了。他现在就是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的火,还不能冲着人发,当真是憋屈。
御行天瑞自然看出他的难受,早早的就脱了衣服躺在床上,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但就是能让人从他的动作里感受到一丝丝的讨好的意味,“你别着急,这件事情有我在。”黑夜里,御行天瑞的眼睛亮晶晶的。
看着他这个样子,杜楚宣就是有再大的怒火也发不出来了。他恼火的一把将御行天瑞的胳膊抓了过来,抱在怀里狠狠地咬了一口,“可不是得你解决吗?都是你惹来的烂桃花,难道还要怪我不成?”
“所以,你不生气了?”被杜楚宣一口咬的有些吃痛,御行天瑞小心翼翼的又凑了过来。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习惯睡在一起了。就好像是两根火柴,都怕被黑夜的漫长耗尽生命一样,所以紧紧地靠在一起,渴望从对方身上汲取温暖。
见他这样,杜楚宣就是有一肚子气也只能咽下去了,小声道,“你给我记住了,你既然已经说跟我在一起了,我不管你心里是不是愿意的,以后身边就不可能再有其他人了。话,我今天放在这里了,人不管是谁送来的。”
“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这棵树上,还能不能结出不怕死的桃花。”他这一段话,可以说是近乎露骨了。听得御行天瑞耳朵都红了,眼睛却亮晶晶的。
“好。”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御行天瑞闭上眼睛,手指死死的拉住杜楚宣干燥而温暖的大手,感受着他手上传来的粗糙感,整个人都平静下来了。什么传宗接代,什么王室责任,他现在全都不想要管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旁的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已经能牵动他的内心了。这个人受伤了,他可以不去早朝;这个人生气了,他便是连一个奏折都看不进去;他不敢想象以后没有杜楚宣他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他也不敢想。
既然是这样,不是他一个人掉进地狱,他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他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跟身旁的人靠的更近了一些,“那你可说好了,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
御行天瑞这句话近乎耳语,还是让杜楚宣听见了。他微微诧异,却将人抱得更紧。心中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在慢慢滋生。真是拿眼前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明明是在皇宫里,被人锦衣玉食养大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不安呢?
夜空中一个流星缓缓地划过,没有人知道,盛澜国未来两个最尊贵的人,已经在这一刻悄悄的允诺了一生。
时间过得飞快,杜楚宣省亲回来之后,必须要帮着皇后处理宴会的事情。小小的一个宴会,因为要招待突厥的使臣,也变得十分的繁杂了起来。
整整两天的时间,他基本上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的吃点点心。眼看着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宴会就要开始了,杜楚宣才被人赶忙送回了东宫,收拾打扮。
“殿下,太子殿下的意思是,今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您都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阿二留在这里,特意帮御行天瑞给杜楚宣留了一个口信。
杜楚宣一脸茫然,这两天他脑子里全都是膳食房或者是尚衣局各种各样的事情,哪里还晓得之前的算计。被阿二这么一提醒,他才堪堪反应了过来,“洛一,你知道太子殿下的计划是什么吗?”
“属下不知。”洛一的声音从上面闷闷的传来,“殿下设计的时候只带着阿大了,所以多余事情我们也不清楚。”杜楚宣闻言微微皱眉,不过这样也好,不是让他装一个傻子吗?这样的事情他最擅长了。
毕竟这也算是国宴了,自然就不可能只有皇室的贵族,一些大臣还带着夫人和小姐也入了宫。到得早的女眷全都去了皇后那里,大臣则是直接去了宴会的杳然宫。
杜楚宣带着人来的算是晚的,但是在场的女眷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不是。就看着杜楚宣带着人径直走进了皇后的大殿,盈盈朝着皇后拜了一拜,然后坐在了一旁。不得不说,虽然杜楚宣只是一个商家女儿,但是礼节做的还是很到位的。
别人眼里想的是什么,杜楚宣自然一眼就能看明白,他捧着茶,目光在众人里面搜索。他进来之后就没有看见赵峥。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她要是再不争取,这也不是她的性格啊!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疑惑,一旁的东蕊轻轻地在他耳边呢喃道,“赵家现在算是在风口浪尖上,赵家小姐今日便是不能来得早出风头了,她现在需要的是明哲保身。”东蕊也是洛门的人,毕竟杜楚宣以女儿的身份在外行走,还是要有丫鬟。
略微点头,这倒是也在意料之中。他还以为赵峥会告病在家,因为如果是这个样子,多少汉帝还会顾忌赵家的功劳最后有所动摇。可是她这个时候既然敢选择来,那自然是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了。
他的眼神微微变暗,别说是御行天瑞准备好了。今日他杜楚宣何尝不是一种备战状态呢?想要抢他的人,也不问问他杜楚宣答应不答应!
所有人的心思都在自己的肚子里,别人是看不出来的。就拿旁人来说,这不是还有好多人今日等着看戏。看着赵家女最后到底是如愿嫁入了东宫,还是最后不得不以国家为重,去那突厥和亲了。
不多时,便有小太监过来传消息,说是女眷可以入席了。这才由皇后娘娘打头,带着众人朝着杳然宫那边赶去。
都说女子身上有香,这还当真如此。现在虽然还没有入秋,花儿却也全都谢了。可是这宫道上却还是有盈盈花香,全都是在场的女眷身上的飘出来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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