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李旭像看稚童的眼神,“咳咳,不错,写实又有一番意趣。肖三公子诗情很独特。”
“哈哈,确实够独特的,像三岁小儿作的。”某路人甲出语讥讽。嗯,肖菅不认识不在意的通通都是路人甲。
“肖三公子是不是在戏耍我们啊,这怕是肖二公子所做吧。”又一个路人甲搭话了,这意思明显是说肖老三如同肖老二一样是个草包。
嬉笑声中,你一言我一语或暗讽或明嘲。谁让你们肖家非要放出风声说肖三郎才情过人,文采斐然呢,这下打脸了吧,有那么一小部分人心里暗暗笑话肖家。
厚道稳重些的人则不置一词,或提一句不要说的太过了,其余的默不作声权当看戏了。
“你们讽刺谁呢,本小姐觉得此诗甚好,我喜欢。”说话的是徐琴,她爹是先帝时期的举人,现在正是晏城治下的徐县县丞。
肖钰知道徐琴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只要长得好看,文采什么的不重要。不会作诗有什么要紧,不会作诗的多了。
除了个别姑娘附和徐琴,大部分还是觉得才情比容貌重要,对她的说法不置可否。
肖菅无所谓地看着这些人,这诗有这么差劲么,她不觉得。诗会甚是无趣,都不懂得欣赏有趣的灵魂。
还有那些故作清高的假文人,说起难听的话来一点都不会遮掩。诗作的好不好其次,人品好不好比较重要,她决定以后再不来了。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表弟这两首也很生动,意境更佳。”刑蒹葭记性极佳,看过的诗文信手拈来。她适时出声,是不想看到这些人没完没了讥讽肖菅。
肖钰立即反应了过来,“对对,这是去年来此游玩过两次,我三哥吟的诗。我看见许多采莲人在小船上甚是有趣,还让三哥带我泛舟游玩了。”
表姐不提的话她都没想起来这茬,就光在那气恼这群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又不好跑过去跟人争辩。
才讥讽过肖菅的人,都面色一白。他们恍然发觉丢人的不再是肖菅而是他们自己了,人家就随意吟了一首诗,说不定就是为了气氛逗乐一番。本是无伤大雅之事,他们却急不可耐地上去踩踏,愚蠢至极啊。
肖菅眼角一抽,也不好说这些都不是她作的诗词,只是她背诵的。但是能背也是能力不是,表姐小妹好心给她解围,她也不好辜负,只好出来圆场。
“呵,诸位开心就好,诗词本无优劣之分,只要表达出作者的心情便好。吟诗作赋也就是个乐趣,无需非比个高下来的,诸位以为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