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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凉说着说着笑了出来,“我以为我可以慢慢找,哪怕花上几十年,终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可我还没有找到证据,就又罪加一等了,这一切是因为什么呢顾舒晚?”
“我还真是愚蠢,你们两个过得好好的,我就算真的找到证据,也没人会相信的,你说对吗?”
眼泪从景凉的眼眶里落下,藏了四年的委屈终于压不住了,“你既然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是有哪里碍着你的眼了吗?”
虚弱的人体力不支地坐在地上把自己抱起来,不想再去看那个人。
顾舒晚眸中一片雾气,想去触碰脆弱的人又不敢过去。红红的眼尾昭示着主人的难过,却还是想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阿凉,我和景汐没有任何关系,我知道你现在也不会相信,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丢掉你,也没有讨厌你,一切的真相你都会知道的。”但是不是现在,她还没有处理好景汐和景家,她害怕再发生今天这样的情况。
景凉嗤笑一声,只觉得这话很好笑。目光移到顾舒晚身上的时候却看到了脚踝上已经结痂的口子。
真是贱啊,她怎么还会心疼呢?
闭上眸子靠在墙上,眼泪从眼角滑过。景凉放弃了抵抗,随便吧,随她怎么做,如果这样让她觉得心里的负罪感能减轻一些,就随她去吧。
“抱歉,是我失态了,顾小姐还是早些回去吧。”
没有再去公司,顾舒晚让司机把自己送回了家。空荡冷清的别墅,顾舒晚连灯都没开,桌子上是好几瓶名贵的红酒,全部都被打开了,孤寂落寞的人醉醺醺地靠在沙发上。
真是活该啊,她自以为是地为景凉安排好了一切,却根本没有考虑过景凉愿不愿意。
当年应该说是她把景凉逼到了出国,让她失去了最后的期待和依赖。
她本来就不该从正常人的角度去看待景凉的,她以为景凉会理解她,却忘了一直都被抛弃的人是多么渴望拥抱和被选择。
画画现在已经不是她的热爱了,更像是一种使命,景凉也没有以前那么开心了。
怎么补偿?怎么弥补?她还会愿意接受她吗?
门被打开,江冉看着脸颊微红的人和一桌子的酒,着急忙慌地把人手里的杯子夺过去,她就知道这个姑奶奶肯定是回来喝酒了。
“顾舒晚,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她愿意把心里话告诉你不应该是件好事吗?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就去解决啊,一幅垂头丧气的样子还像你吗?难不成你就这样放弃了?”
顾舒晚不满地蹙眉,她有说自己放弃了吗,还不允许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了?
“把酒还我。”
“你胃不要了是吧,要不你干脆再喝到胃出血,去医院陪着她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