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歌身子保持着微弯的姿势,顿了半天,抬头朝着清风勾了勾唇角,“倒是越来越没用了。”
清风连忙摇头,“不是,是这石凳昨天被管家换了位置,没有注意也是正常的。”
秦歌看着清风微红的眼眶,轻轻点头,并未再多说。
翁宛梦独自坐在院中,仰头看着纷纷扬扬随着大学飘落的梅花,如同被定住了一般。
等到在起身时,大雪纷纷扬扬已经没了她的脚踝。转身之间,看见站在门口的明月。她微微俯身,“对不起,我没有办法。”
明月摇头,“与你无关,是她的选择,她这一生走的每一步都是她的选择,只要她不后悔,便好!”
大雪将万里山河染的雪白,瑞雪兆丰年。几近年关,四处都张灯结彩,将军府却沉浸在一片黯然之中。
秦歌半椅在软榻上,听着门外似有似无的簌簌落雪声音,印象里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安静的年关,以往每年腊月二十九到处都是叫卖声,鞭炮声和孩童的嬉戏声,以前总觉得吵,如今倒是有些怀念。
清风推门进来,手上拿了条红绳,面上带着喜色,“小姐,你看,这是刚才门口卖彩绳的老人家送的,说是带着这个可以驱邪纳瑞,保平安的。门口好多人围着她求呢!她看我是从将军府出来的,就先给了我一条。”
清风边说边拿着红绳在秦歌的手上比划。
秦歌转头看向还未来的及关上的大门,门外确实很热闹,大雪纷飞,人影绰绰,处处都是人间烟火气。
秦歌收回眷恋的视线,垂着眸子看向手上的红绳,她还没有出征的时候,每年她都会帮她系上一条的。
秦歌张了张嘴还没来的急说话,清风就开了口,“小姐放心,秦家的暗卫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不会出什么问题,昨日她去了趟茶楼,去了几家临街的铺子,买了些年货,然后就回府了。之前查到的暗地里给云家生意使绊子的官员也都处理干净了。您放宽心,我会帮你看云小姐的。”
“我放心。”秦歌说完话就闭上了眼睛,似是很累的模样。
清风从旁边的床榻拿了床被子给秦歌盖上,又将她手旁的红色披风叠好,小心的收进柜子里,回头看见秦歌手里还握着白玉面具,这东西她不敢收,只要动一下,这刚睡下的人肯定就醒了。
清风轻叹一声,转身替秦歌关上房门。
明月就站在门口,看见人出来,淡声询问,“人可还好?”
“夫人,不太好,小姐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现在每天只有早晨会醒上一阵,问问云小姐的事情便又睡了过去。”清风说话的时候眉头蹙的紧,两天前大夫才来看过,说是没几天时间了,现在也只是硬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