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松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对于这个让人头疼的秦歌,他更是了如指掌。她动动尾巴根,他就知道她憋的什么屁!谭松吐出一口气,他是个有身份的人,不能随便骂脏话。
他拎着秦歌将她丢在门口,让她先罚站。秦歌微微蹙了下眉头,右眼角下的那颗小小的美人痣耷拉着,幽怨的看了一眼谭松,刚想开口狡辩两句,看见她金灿灿的戒尺,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阿爹说过,好汉不吃眼前亏。不与这老头计较,省的一会儿又要多挨几下打。
果不其然,秦歌还是没能逃过那顿戒尺炖肉,她冷着一张脸从学堂走出来。那老头每次打她都下死手,比阿爹打她都重,真应了那句,她的手心不是肉长的怎么着!
秦歌甩开两下红彤彤的手掌,站在门口左右张望,往常云宁曦都会在这里等她的,怎么今天不见了。难道是有什么事?但是不应该,云宁曦向来做事有始有终,若真是有事,肯定会和她说一声的。
秦歌想了想,改时间决定在这里等云宁曦一会儿,她毫不在意的从旁边的草丛中揪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随意找了个石阶,坐在上边,往后一仰。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歌。
旁边不时有路过的学生,都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秦歌。真是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虽然还未及笄,但秦歌的容貌已经颇具风采,冰肌玉骨,明眸皓齿。特别是眼角下得那颗美人痣,平添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这么轻灵窈窕的人,怎么看都应该是个温婉可人的妙人。可谁能想到,她偏是个上房揭瓦,吊儿郎当的将军府小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德不配位,到了秦歌这大概应该换成貌不配德!这容貌给她总有几分暴殄天物的感觉!
看到两旁的人奇怪的打量她,她啧了一声,将嘴里的狗尾巴草往前一吹,狗尾巴草圆滚滚的身子,顺着学院的石阶,咕噜噜的滚下去。她抬头对上那些打量她的目光,恶狠狠的做了鬼脸。可她实在太好看了,根本起不到什么威慑作用,大家瞬间看她的眼神更怪了,不过害怕她的拳头,还是低着头,赶紧从她身边溜走。
不一会儿的功夫,云宁曦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个小丫鬟,在她身后喊着让她慢一点。
“宁姐姐,跑的这么急做什么?”看见宁云曦,秦歌立马站起身,拍了拍手,立马疼的龇牙咧嘴。她将袖子撸起来,漏出里边的中衣,用中衣的袖子给宁云曦擦了下额头上的汗。
明明怀里就有手帕,宁云曦也不阻止,由着她在自己额头乱蹭。
“又被夫子打了吧,把手伸出来,这是我同表哥讨的金创药,说是止疼效果很好!”云宁曦伸手将秦歌藏在身后的手拽出来,把她瓷白的药罐打开,乳白色的药膏在她手间化开,她再将手掌附在秦歌的红肿的手掌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