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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君遥:“……”
所以,您老人家就为了这个,差点把咱们炼器师联盟给砸了?
金思源在季宸和龚君遥无语至极的眼神下,顺利从季宸手里拿到了棉花糖。
金龙亲王志得意满,抬手把大结界和小结界都撤了,蹲下来,抱起自己的乖孙孙,把雪白的棉花糖凑到小团子眼前。
金思源笑眯眯道:“宝宝看,这是什么?”
饥肠辘辘的小团子,大眼睛一亮。
林北晗迫不及待地,向前伸出肉呼呼的小胳膊。
棉花糖有幼崽整个脸蛋那么大,幼崽把软嘟嘟的白皙脸蛋整个埋了进去,开开心心地吃了一大口,小脸上沾了点糖霜,变成小花猫。
然后小花猫舔了舔唇边的糖霜,仰头糯糯地喊了声:“歪吼。”
金思源顿时笑开了花,堂堂金龙亲王,因为从后辈手里抢了个棉花糖而高兴得找不着北。
长袍老爷连连应道,“哎,对了,孙孙真乖!”
龚君遥此时终于找到话题,面带微笑地搭话道:“鄙人是炼器师联盟的长老,姓龚,不知这位大爷尊姓大名?您要是有什么麻烦的事或者不方便的,都可以找我解决——这是您老人家的孙孙啊,真是太可爱了,您既然路过这里,要不要来炼器师联盟里坐一坐,歇歇脚?”
龚长老这话,当然是对摸不透,猜不清楚实力背景的大佬的礼貌客套,实际上,龚君遥巴不得这位砸场子,害得他们大堂差点塌了的麻烦精大佬,和他的乖孙立马原地消失,眼不见心不烦。
熟料,麻烦精大佬专心致志地逗了一会外孙,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你不说,我差点给忘了,”
金思源说,“我是来参加炼器师大赛的。”
金思源就像这里的主人一样,大摇大摆地抬脚,迈步进了大堂,理所应当地瞥了龚君遥一眼道:“带路。”
龚君遥:“……”
就在此时,他莽莽撞撞的小弟子王卫跑来了,一把拦住祖孙两:“大爷,非参赛选手不能进去,或者说,您有没有哪位炼器师的推荐信?”
金思源大惊:“以我的水平,还需要推荐信?”
王卫目瞪口呆。
什么水平?砸场子的水平吗?你打架厉害不代表你炼器厉害啊!
王卫:“……可这是我们的炼器师联盟的规矩,不能违反。”
金思源斜眼看他:“你有什么意见?”
王卫面对强权丝毫不屈服,刚要开口反驳,龚君遥就拉过小弟子,赔笑道:“……没,没意见,您请,我这就去专门为您添加一个特殊参赛选手的位置。”
仗势欺人的邪恶巨龙金思源,抱着小团子十分满意地一点头:“这还差不多。”
龚君遥十分有眼力见地吩咐道:“王卫,快带这位大爷去他的参赛选手席位。”
王卫无比郁闷,却也只能照做:“好的老师。”
金思源要炼器,总不能带孩子,他一扭头,冲冷眼旁观的季宸道:“小妖,你帮我照顾一下外孙。”
季宸:“?”
他脱口而出一句“凭什么”,然而这位大爷已经兴致冲冲地跑了。
留下他和小团子大眼瞪小眼。
幼崽揪着他的衣服,努力地在季宸身上爬来爬去,季宸刚想把这软绵绵的一团小东西给摘下来,就听见远处传来金思源的话:“乖孙要是不高兴,当心我揍你!”
季宸动作一僵。
然后他单手拎起软团子,与幼儿清澈的大眼睛对视。
林北晗长而卷翘的眼睫扑闪几下。
相对无言几秒后。
“你怎么这么胖?”季宸嫌弃道。
幼儿听不懂,白白嫩嫩的小手捉住一缕季宸的银色长发,开始自顾自地玩耍起来,眉眼弯弯。
这辈子都没抱过小婴儿的季宸,在武力威胁下,只好维持着僵硬无比的姿势,一手托着幼崽的脚,让他踩在上面,就像小心翼翼地捧着个瓷娃娃似的。
就在此时,季宸的通讯器响了,他把小宝宝放到地上,接通了通讯。
对面说了几句话之后。
季宸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没错,我们调查局的人已经过去了,除开这事,后勤部财务报表账面上还有一大笔预支付款项,不知去往何处,做账的会计是个高手,把账务藏在了现金流里,周晓阑可不干净。”
季宸:“周晓阑是陆洪毅的人,怀城景观区垮了,不论真实缘由为何,王建宾肯定会据此大做文章,发难对付陆洪削,他和你那个叫宋渐的队员来往紧密,说不得把周晓阑撤了之后,后勤部部长的位置就落到宋渐头上了。”
靳桓淡淡道:“我知道。”
季宸嗤笑一声,光明正大地挑拨离间,“宋渐本人不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吗?你花了多少心思训练,培养一个外勤精英不容易吧?王建宾提拔你的队员,从你手里抢人,你居然无动于衷?我是不是看错你了,难不成你是个圣人?”
靳桓:“所有特遣署成员都是与委员会签的协议,并不是和我,委员会拥有人事任免权。至于宋渐,他不甘现状,想争权夺势,那是他的自由。”
“靳桓,”季宸讥讽道,“你既然这么宽宏大量,这么在乎你的队员。”
季宸一字一句道:“当初你为什么不把你队员,我弟弟裴应全须全尾地带回来——你为什么要让我看见一具尸体?”
对面没有了说话声。
季宸挂了通讯。
季宸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棉花糖,粉色的,软软的,是另一种云朵的味道,曾经他弟弟裴应最喜欢的味道。
季宸沉默地垂眸,看了正在努力扒拉自己裤腿的幼崽一会。
林北晗穿着一身黑白的熊猫连体衣,两只小巧的黑色耳朵背在身后,随着小家伙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浅色的细软发丝耷拉在头顶,很是天真无辜的模样。
毫无预兆地,季宸突然把棉花糖递到了幼崽眼皮子底下,低声说:“叫声哥哥。”
说完这句话后,季宸难以置信地想,他在做什么?
小龙崽崽被食物吸引了注意力,渴望的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瞧。
“咯咯。”
叫完一声“咯咯”,小团子自己先开开心心地笑了,大眼睛弯成小月牙,软绵绵的小身板一蹦一蹦的,短短的胳膊伸长了去够。
然而季宸把棉花糖收起来,没给他。
幼崽苦苦思索片刻,更加努力地喊他:“葛格。”
季宸一动不动,还是没理他。
幼崽锲而不舍,像一条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地跟着季宸。
小短手揪着他的裤腿,大眼睛盯着棉花糖就没挪开过。
季宸脚边多了一个黏糊糊的小东西不算,这条小尾巴还自带另一个忠心耿耿的雪狼崽崽跟屁虫。
两小只,一个黑白团子,一个雪白团子。
奶呼呼的胖团,用嫩嫩的小奶音叫:“果果。”
季宸把粉色棉花糖给了幼崽。
然后看见黑白团子高高兴兴地蹦跶了一会,又把粉色棉花糖给了雪白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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