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跳下树梢,把戚晓安稳放下,大步走过去:“怎么回事?谁受伤了?”
戚晓眼看着他发尾处的银色又变回了金色,但一时间也顾不上细究,她快走几步,跟着叶挤进去,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唇瓣因为失血过多有些苍白,金色的长发高束着,上面还编着她早上采的小花,便于行动的短衣被血色浸染,手边的弓箭也断成了两截。
“都怪我,要是我再机灵一点,队长就不会为了救我——”精灵说到一半,已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却一直没有中断魔力的运输。
“这些该死的人类为什么会把魔具炮拿出来?这种东西不是很早以前就被禁止了吗?”
“用的法术也是禁术!该死的!这些伤口为什么没办法愈合!”
“禁术,裂伤。”叶没有加入治愈的行列,只是蹲在笛面前,将怀里的匕首拿了出来。
笛看着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怎么,准备让我死个痛快吗?”
“队长!”周围的精灵显然听不得这种玩笑,齐齐红了眼眶。
叶:“裂伤是所以被列入禁术,是因为它会让中术者的伤口一直无法愈合,最后在极端痛苦中死去,你知道的,到你体内的魔力不会治愈伤口,而是堆积在你的伤口上。”
“失血过多而死,被不断压缩的魔力炸死,我面前只有这两条路。”笛轻声道。
“不,还有第三条路。”叶紧盯着他。
笛抬起手,很轻很慢地将他手里的匕首抽出来,收到自己怀里:“我不希望有。”
他们似乎是在很短的时间里进行了一次只有双方知晓的隐秘交谈,随后叶安静地退到一旁,加入了输送魔力的行列。
笛冲着似乎是被吓到的小精灵露出一个温柔的笑:“破晓,来让哥哥好好看看你。”
戚晓收起流转的符意,将方才画好的两张符收入袖口,乖巧地跪坐在笛面前。
她伸出手,接着接触的机会,将其中一张符箓贴在笛的短衣上。
短衣已然被血染得看不出本色,薄薄的纸片贴上后,很快浸染了鲜血的颜色,和短衣融为一体。
但只要不是符意破损,符箓的脏污不影响效果。
“何以祛扰扰,叩调清淅淅。祛符,效!”
戚晓握着笛的手,只觉得掌心一片粘腻。
这张符是前辈手札中记载的一种偏门符箓,据说是某位家主为了天生伤口便难以愈合的小女儿所制。修仙之人体质本就不同寻常,何况有各种疗愈的方法在,这种偏门但极为消耗法力的符箓也就成了“鸡肋”。
她记得符的画法,却从来没尝试过,刚才光是画这一张符箓,便消耗了200点法力值。
如果不是路上击杀带来的经验值让她升到了15级,她恐怕没办法接着画第二张符。
“破晓,如果哥哥不在了,就再选一个喜欢的哥哥或者是姐姐,你还小,照顾不好自己。”笛温声道。
“弦月很擅长做饭,叶虽然看上去不靠谱,却很会照顾人,惊雀说话暴躁,但脾气其实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