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快把洵川所有学艺术的适龄女孩都见一遍了。”他喝了口啤酒,笑了笑:“还有一个没见,她过年回清海了。”
苹果从开始打电话之后就没有再动过,牙印附近的果肉泛黄了。
一时间心头悸动,窗外响起了烟花的声音,火光亮在天际,是比洵川霓虹灯还绚丽的存在。
心跳加快的原因有些不明确,不知道是被烟花炸裂的声音吓到了,还是电话那头的不正经的玩笑话。
烟花绽放的声音取代了电话两端暂时的沉默。
直到那阵热闹平息,电话那头传来的段弋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回来?黑狗这两天赢了不少,说要请你吃饭,等你回来我还打算沾你的光宰他一顿。”
许从周问起他赖账的事情,他也没有否认,又辩解:“一开始黑狗抓牌就多抓了一张,不算数。”
“明天十点半到洵川。”
“好,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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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里藏着一家早饭店,她清早起床,奶奶已经买好了早饭,馄饨满满的盛了一碗。
奶奶问起周蔚,又问起许从周之后的打算。
“总不能让你爸一个人无依无靠吧。你现在都念完书了,就回清海找工作,你爸爸也有人照顾。”奶奶在厨房折菜,去年许从周爷爷走后,这屋子里没有了任何热闹。
老人话多也嘴碎,操心了一辈子,什么都要管:“桥头那个老太婆最近给人介绍对象,住我们隔壁的孙岚还记得伐?就比你大五岁的那个,去年就是她介绍的小伙子,小伙子在银行上班,工作体面又好,每次过年单位里都发好多东西。”
“奶奶你就自己吃好喝好,照顾好自己就够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看着办。”馄饨也没有滋味:“我爸可以再婚。”
这话的意思放在老人家耳朵里像是她不会尽女儿的责任。
“你爸再不再婚你作为女儿都要照顾他。”说完,又小声的嘟哝了一句:“和你妈一样没良心。”
“我爸出轨的时候他可没有指望以后让我照顾?怎么我就和我妈一样没有良心了?以前她作你儿媳妇的时候你怎么欺负她的,你是忘了嘛?”
许嘉茂回家后看见许从周在收拾行李,她不打算再多住两天了,准备回洵川。
送她去清海机场的是宋清途。她拿着本游记不像是个归客倒像一个旅行者。
段弋在出门通道等她,穿了件不显眼的黑色大衣,站在一众接机家属中倒是意外的亮眼。她行李不多,就一个小号的行李箱。
“没去几天,就回来了?”
许从周把游记夹在胳膊上,说起清海,离开了几年后也不再像是故乡了:“长大了,就不喜欢过年了。”
他问:“清海是不是有个很着名的经典叫渠河?”
渠河和园林是清海的标志,但住在老街区的孩子对江南溪水没什么太大的感触,许从周笑:“网上营销做的好。”
段弋从她胳膊下把那本游记拿了出来,怕她没夹住直接掉了。
是本中东游记。
游记是对旅行进行记录的一种文体。
旅行者作为一个职业愈加频繁的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给人的印象是不仅能去各个地方游玩还能赚钱。
“我以前在美国读书的时候还想做过博主,分享留学生日常呢。”段弋随手翻了两页,没看文字,就看了里面的摄影图片。
许从周:“然后呢?”
“然后发了两天的ins就没有下文了,装模作样营造仪式感不适合我这种懒人。有谁原意看一个人每天的生活是玩手机点外卖打游戏呢,大家想看的是和自己不一样的生活。”段弋从小到大做成功的事情不多,想做的事情也不多。
当个分享生活旅游的博主的梦想倒是比其他突然产生的幻想活的久一些。
许从周:“像你的行为。”
原本想带她去吃饭,许从周说有些累了:“改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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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裴岷住处再回了淮煦街,门口停了一辆陌生的车,站在门口望向院子里,是童知千的爸妈来了。
过年前双方家长就见过面了,许从周以为这次只是普通的拜访,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和童知千一起在厨房洗水果,童知千悄悄的扯了扯她的衣角:“周周,我好像怀孕了。”
怀孕两个字像把钥匙,自动在许从周的脑子里面解锁了他们交颈缠绵的样子,他们上了床,他们有个孩子。
前男友的孩子在法律关系上要喊自己姑姑。
水果没再吃,她以坐飞机舟车劳顿回了房间,倒在床上,手臂贴着自己的额头,想回忆只能恶心自己。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有不少未读消息。
除去app推送消息,基本都是段弋。
她那本随手买的中东游记落在他车上了,他问能不能借他看两天。
没借到两天,他头一回儿花了一个晚上看完了一本书。第二天许从周和他出去吃饭的时候,陪他去图书馆买了不少的游记。
“怎么喜欢看这些了?”许从周挑了几部自己没看过的,还有些她买过,能直接借给他。
“世界这么大,不去看看也要知道知道。”他接过许从周拿来的书。
“不去亲眼看看嘛?不是想做专门分享生活旅游的博主嘛?既然是梦想不再尝试一次?”她手搭在一本书的书脊上,由于身高差微微仰着头看他:“去旅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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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要来了。本文之前是为了在jj而写的,所以非传统po上常见的肉文。为了符合po我已经尽力提早了肉的到来。
文不会太长十万多字就完结了。
小段和小许就是两种人。
一种是:得爱上一个人才能忘掉另一个人。
一种是:时间久了自然而然感情就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