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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好漂亮。”董心遥拿起手绳放在阳光下仔细地看着。
“这是马鞭绳,用五彩线以编马鞭的方法编成的,很结实耐用,戴上之后一辈子都不会断掉。””
“一辈子?”
“嗯。”苏丹摸了摸头,垂眸时笑了笑,露出一颗小虎牙,“就是说,我希望你能永远记住这里,还有我。”
董心遥一愣,随后她红着脸也低下头去,片刻之后她抬头,“等一下,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她从行李之中翻出了一双手套,起身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手,将手套放在他的手中。
“你手上的冻疮长了很久吧,我给你的药一定要记得抹,这双手套虽然不值什么,但是也是小小心意。谢谢你和村里人对我们这些天的照顾。””
苏丹逐渐握紧了手套,“你还会回来吗?”
“不会了。”
“好,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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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潺潺流淌着碧绿的河水,水浪拍击石头发出“叮咛”的清脆声音。天空中还下着细碎的雨,河面一名中年妇女站在竹筏上唱着动人的山歌,山涧鸟儿婉转悠扬的啼声皆为伴奏。
丁思月在装好行李后,走到围栏前并撑在栏杆上,之后她呼出一口热气。
“阿月古。”
她回头注视着石西一步步走到身边,紧接着她摆正头眺望远方的山河。
石西突然开口:“那天也、也在下雨。”
那场雨和那场灾难让他明白了自己在大自然面前是多么的渺小和无助。
他别过头看向丁思月,“德昭的、的狼牙在你、你那吧?”
“嗯,我会一直带在身上的。”她顿了顿,鼻头一酸,“时间过的真快啊,我们都长大了,而他们永远留在了那里。”
石西叹了一口气,抬头问了句:“还回来吗?”
“我会不走了。”
石西一怔,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丁思月见此突然一笑,“我开玩笑的,研究院还有很多事情,和以前一样,一年回来一次。我的车就先放在这里,过几天回来开。”
“古、古吉阿、阿妈身体还好吧?”
“都挺好的,你就别担心了,照顾好白玛阿妈。”
“好。”
“如果、果德昭还在那、那该多好,我们、们也、也许还、还会像以前一样。”
丁思月语重深长,“回不去了,石西措。”她转头看着他,“在这十三年里,我一直在后悔,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和肖叔离开松川,但是就算我不离开,这一切还是会发生。”
她再次呼出一口热气:“我们活着的人,就是他们生命的延续。”
只能用尽全力去活着。
随后她察觉气氛的压抑,于是浅浅的笑了笑:“感觉压力好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