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徐行低着头没有回答,他从没有经历过这些,不敢妄下定论。
顾星河看着面前沉默的男人,轻笑了一下:“这种深奥的问题我也不敢随便说,或许只有我倒霉一点,才遇到了那些人,那些事。也有可能是我上辈子造了好多好多的孽吧......”
“那我继续讲接下来的事情了奥。”
魏徐行抬起头,努力克制住内心的心疼与愤怒,用平淡如水的眼神望向顾星河的眼睛:“好,请讲。”
“刚才讲到哪儿了来着?奥,小学。小学被欺负了呗,我在要交给班主任的日记本里控诉着那些人对我做的暴行,而我的班主任转天就义愤填膺的站在讲台上,冲着全班说不许再欺负我,然后叫了那些人的家长。”
“我当时觉得站在讲台上的班主任好厉害啊,就跟超人一样,教训了那帮小孩,她就是我唯一的救赎,和救世主一样。她愿意帮我,一定是个好人。”
“但没过几天,他们又开始对我拳打脚踢,并且下手更狠了。而那个班主任其实也只是做做表面样子,当我满脸泪痕跑到办公室求助的时候,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突然就和讲台上那个发着光的班主任不一样了。”
“她上下扫视了我一眼,看着我身上的淤青,不屑一顾的躺在椅背上,和我说:‘你要是没做错事情,他们会欺负你吗?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我无助的站在办公桌旁,泪眼摩挲的抽泣着,余光下,不小心看到了一盒看起来就很高档的黑色礼盒包装袋和几个里面放着纯金项链耳环的透明盒子明晃晃的摆在她干净整洁又朴素平凡的桌子上。”
“可笑吧?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背叛”的感觉。不过好在我的成绩没有下滑,跟个小天才似的,就这样我考上了我家乡那边最好的公立重点初中。”
“但那所谓的重点初中啊,才是我人生的噩梦。”
“初一的时候,我一直认为和小学一样,不用怎么学也能考出好成绩,所以玩物丧志,不爱学习。在那所以‘成绩’为第一法则的学校里,我的存在毫无疑问成为了班主任的眼中刺。”
“她号召全班同学不要与我交流,和小学班主任一样,站在那无比神圣的讲台上,但不同的是,这次被批评的人是我。”
“她指着我的鼻子谩骂着,口水四溅:‘顾星河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是一滩毫无价值的垃圾!你们谁再与她交流!就会被同化成和她一样的社会败类!’”
顾星河自嘲的笑了一下:“哟,这下好了,本来和我处的挺好的同学们一个两个的都离我而去,不过这都无所谓,毕竟我习惯了赤裸裸的人性,习惯了身体上的暴力,至于精神上的暴力,我也全都无所谓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索性当她口中的坏学生咯,和其他同样放弃自己的流氓混混一起逃课,翻墙,学着大人的样子抽烟喝酒,几度被班主任劝退休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