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顾星河脑袋的护士见状连忙说:“诶!星河你别动呀,这电流虽然有点痛需要忍着点,但也别幅度那么大诶,差点放错位置了。”
顾星河只好把头再正回去,又好奇的问:“那我这脑袋上的这个是啥东西,嘶......别说,还真有点疼。”
“睡眠监测仪,观察你睡眠状况的。”
晚上,顾星河望着自己额头上的机器把天花板照的一闪一闪的蓝光,陷入了沉思。
这东西......真的是用来监测的吗?
隔壁9号床是一个小姑娘,头上也戴着那个跟奥特曼发射激光一样的睡眠检测仪睡不着觉,于是顾星河转头礼貌性的问那个小姑娘:“你好,你也是刚来的吗?”
9号床小姑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幽怨地说:“对啊,我是昨天刚来的,昨天没来得及做这个,晚上睡得好好的,今天倒是安排上了,这东西比我的成绩单还让人睡不着觉。”
顾星河来了兴趣,在床上翻了个身,面向9号床,说:“成绩单?你读初中还是高中呀?”
9号床仍旧闭着眼睛,说:“高中,不过现在休学了,什么时候出院都不知道。”说完又冷笑一声:“我的人生因为这个病啊,算是彻底的毁了。”
顾星河安慰道:“没事儿这有啥,这个世界不是只有读书这么一条出路的,各行各业干什么都行,努力治好这个病就好了。而且我有个朋友正好是高中老师,搞不好还能教教你。”
9号床这才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转头偏向顾星河认真的说:“我讨厌老师,他们喜欢好学生,对差的学生不屑一顾,虚伪至极。”
额头一闪一闪的蓝光照不清对方的脸,也看不出对方的表情。顾星河听到她说的这句话,想到了什么,突然自嘲的笑了一下。
“在我这30年来,有快要十年的时间段都是在讨厌甚至是恐惧某些老师中度过的,我有一度差点被他们毁的想要了结自己的生命。但直到昨天,我才发现,原来我默默喜欢一个老师那么多年了哦。”
9号床将头转了回去,轻笑了一声,说:“你这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顾星河也转过头,闭上了眼睛,声音嘶哑的说:“不是的,那些个烂人,怎么可能和她相提并论?那些人......他们是该下地狱,永生、永世,绝不轮回的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