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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应夫人带着应菲菲灰溜溜地走了。
虽然没有被开除,但记了一次大过,应菲菲这辈子和帝都大学无缘了。
别说帝都大学,华国任何一座985大学都不会收她,前途基本没了。
比毁了名声还狠。
“我说你怎么一大早就往这边赶,原来是要英雄救美。”聂朝嘀咕,“七少,不是我说,你这是真的看上大佬了?”
“人家还是一个妹妹,你这也太早了点吧?”
傅昀深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聂朝当即举手作投降状:“当我没说!”
“不是。”傅昀深侧头,从教学楼的天台往下望,淡淡,“大概是同病相怜吧。”
聂朝愣住。
慢半拍地想起傅家那点事情后,他顿时说不出话了。
聂朝不知道怎么安慰,犹豫着开口:“兄弟,看开点,都过去那么久了。”
“是啊,都过去那么久了。”傅昀深低笑了一声,“二十年了。”
眼前,是一片血色。
耳边,惨叫声和枪声交织在一起,冲击着耳膜。
他眼睫动了动,又笑:“以前,我挺希望有人护着我,但是没有,所以,我想护着她。”
听到这句话,聂朝难过得不行:“七少……”
男人靠着墙壁,修长的腿屈着,望向天空,轻声说:“我活得太过坎坷,没能安稳下来,但是夭夭,她一定要有最好的。”
他笑着,唇边弧度温柔。
——
晚上,钟家。
钟曼华到的时候,钟老爷子餐桌旁正在看报纸,只是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来了。”
钟曼华脚步顿了顿:“爸。”
“子衿呢?”钟老爷子这才放下报纸,探头,朝门外望,失望了,“怎么还没回来?”
没忍住训斥了一声:“你这做妈的,自己一个人来?像什么样子?”
钟曼华心里烦躁得不行。
要不是青致早上那一通电话让她觉得丢脸,她怎么会不去学校接嬴子衿?
钟家是她的母家,她嫁到嬴家,强强联手,本是一段佳话。
可就因为嬴子衿,钟家的妯娌可没少在暗地里嘲讽她。
“晚晚,你不是跟子衿一个班吗?”钟老爷子想起了什么,回头,“没见着她?”
这都七点了,高二早就放了。
钟知晚手指紧了紧,低声:“爷爷,我没见着她,而且表妹她可能……”
“可能什么?”钟老爷子紧张了,“不会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