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余既然喜欢买卖,于她而言事情倒是简单了许多,只是温简向来是多情的性子,被亲近的人背叛,想来是很受打击,况且她最近的情绪一直都不太好。
沈书年已经登上了回国的飞机,人到机场的时候,美美已经等在那了,把东西交给她之后,就赶着去见温简了,人还待在那个酒店的房间里。
她进屋的时候,温简还睡着,沈书年没有发出很大的动静,但床上的人还是被惊醒了,她将人抱在怀里,像哄孩子那样安抚性的摸着她的后背。
“先闭会儿眼睛。”沈书年把灯开了,房间里瞬间亮了许多。
“好了,睁开吧。”沈书年打量了她的面色,看着憔悴了很多。
不过温简没有听她的话,仍是合着双眼,像是春深露浓的黄昏,蕴满了潮湿的气息,她不由的吻了吻,惊的人眨了眨眼,羽睫扫过唇瓣,是很轻盈的感觉,如同蝴蝶落在花蕊上。
“我回来了,你不看看我吗?”沈书年呢喃着继续亲吻她的双眼,轻柔又细密。
泪水滚烫,咸咸的,有种海风的味道,沈书年抱着她,任由人哭,哭够了才好,最后温简实在累了,两人便相拥而眠,入睡前,沈书年说了句,“只有我能这样对你。”
她怕温简不懂,轻咬了人的下唇,尝了尝感觉味道还不错,像小时候吃棉花糖那样,会让人有点上瘾,呼吸相缠间,仿佛回到了那一年的盛夏,周身都困在灼热的气息里,汗湿带来的黏腻让人有种难言的燥意。
两人分开了些喘息未定,温简伸手捂住人凑近的嘴,“我,我知道了。”
沈书年笑了,直直的盯着人,温简避开她的视线,眯着眼不知道看向哪里才好,索性闭上了,睫毛却是抖动个不停,她把手缩回来覆着,怕人看清,想着心跳的声音要怎么瞒过呢?
她刚想转身,就被人按住了肩膀,沈书年拉了那只手扣在床单上,温简颤颤巍巍的打开眼帘,是她盛满了笑意的面容,心尖莫名的动了动,吞吐的鼻息越发重了,忽然间似乎忘记该怎么呼吸,红着脸唤了声,“年年?”
“嗯,你说知道了,那温简现在是沈书年的什么?”
温简紧紧的抓住了爬上她脸的臭爪子,定了定神,想着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喜欢戏弄人,“我,困了。”
“不回答我的问题,今晚就不让你睡了哦。”沈书年的视线在她身上游移,从眉眼、嘴唇、脖子一路往下,初时是带着挑衅的意思,不知为何越发的深邃,仿佛不见底的幽幽古井。
如果目光能吃人的话,她现在应该渣都不剩了,温简受不了了一下撑起身,然后伸手挡住人的视线,沈书年顺势将人搂紧,又问了一遍,“温简是沈书年的什么?”
“女,女朋友……”声如细雨,润物无声。
“听不见。”沈书年蹭了蹭她的脸廓肌肤。
“女朋友。”这回稍大了些,聊胜于无。
“还是别睡了……”沈书年的手顺着人的背脊骨线往下。
“女朋友!”如惊雷炸耳,久久回响。
沈书年笑弯了眉眼,看向一旁的人好似在生闷气,还真是可爱呢,她侧身躺下,从背后搂着那人,感觉特别满足,就不再逗她了,“睡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