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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人已经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沈书年一言不发的牵了温简的手,看向在场的另一个人,严斐笑了笑,收了画具就自觉的和两人告别离开。
温简回了,“再见,路上小心。”
她感受到沈书年身上的气压有点低,主动开口解释道,“那个,嗯,严斐她是来这里写生的,碰巧就遇见了……”
沈书年看了眼丢在地上的纸笔,沉沉的开口,“她喜欢你。”
这是一个陈述句,但对于温简来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两人现在就只是普通的校友,她也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我已经拒绝过了,她……”
“所以你现在是要给人机会吗?”沈书年打断她,有些压不住心里的那股气,声音都不经意的拔高了许多。
“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明明知道我……”温简顿了顿,剩下的话不太敢说出口。
“是,我知道,我知道你从小就是这么的讨人厌!”沈书年这话是真心的。
对于温简这种来者不拒的性子,她一向喜欢不起来,只不过一直有刻意的去忽略,毕竟交朋友是她的自由,可严斐分明是喜欢她的,都已经表过白了。
她不避嫌,所谓的拒绝在别人眼里难道不是欲擒故纵吗?那个家伙……沈书年越想越气,只是在看到温简受伤的表情之后,又有些后悔刚刚把话说重了。
温简缓了呼吸平复心里刺痛的感觉,她垂着眼动了动唇,出口的声音有些涩,“对不起,我以后……”
她的眼泪随着出口的声音决堤,下意识咬紧了牙关不再说下去,强忍着没有哭出声,在沈书年抬手的时候,温简退后半步避开了她的指尖,既然讨厌,就算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也没有必要勉强做到这个地步的。
温简自己抹了泪,深吸了一口气,“我以后……没有必要的事儿,尽量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很抱歉。”
她说完话也不看沈书年,稳着步子避开人就走了,雪地里的东西却是忘了拿,直到回了寝室都没有想起来,盛余见了她的模样,直直的被吓了一跳。
把暖宝宝塞进温简手里后,看人脸色苍白的好像下一秒就可以进棺材了,她敲了敲有些胀痛的脑袋,都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惹得她这样,沈书年到底什么情况啊?
盛余倒了温水喂人喝了点,哄着她躺下,可闭会儿眼睛吧,红通通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兔子成精了,好在温简现在就像她的提线木偶般,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半点不带反抗的,跟失了灵魂的躯壳一样,身上也冷的吓人,盛余不放心,翻出了好久没用过的热水袋给她灌了水,就塞被窝里了,看她面上渐渐恢复了血色,才稍微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