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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去就去,废话那么多!”
自从江晏醒来,好听的话没几句,叶云疏懒得和他扳扯拿起东西快步出去。
花了钱,买了贵的药,江晏的伤好的快了许多,只是后脑勺的包没有消,还有被捕兽夹夹断的腿也还很严重。
“这位公子,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叶云疏蹲在床边给江晏上药。
江晏闭目抱手,不说话。
被无视,叶云疏也不生气,只是低下头认真的上药。不得不说,这贵的药闻着都香些。
耳边静静地呼吸声,江晏睁开眼,后脑勺的包还影响着他视物,加上屋子里光线黑暗。隐约可以看见对方白的如凝脂的皮肤和瘦弱成一团的身形,
“你是姑娘家?嘶…”一声吸气,江晏又忍不住头脑发晕。
才知道自己手重了的叶云疏心虚,可,可自己一堂堂男子汉,他竟然说自己是女孩子,“不是。”
声音也柔柔的,江晏平日听了这嗓音大概会厌烦,但这一次。可能也是因为这几天自己的嗓音太难听,难得不与叶云疏说什么,闭眼修养。
接下来两人不在说一句话,收拾好,叶云疏就拿着东西出去。借着水缸里的倒影,叶云疏摸摸脸,自己瘦是瘦了些,也不至于…肯定是他脑子还没清醒。
“公子,饭好了,你吃,我给里面那位端进去。”梧桐给叶云疏说了就端着碗进了房间。
叶云疏会做饭,但梧桐做的更香,厨房太小,刚刚生火做了饭,一股子热气。叶云疏只好端到屋檐下去吃,刚准备喝口汤,里面就传来摔碗声。
“发生了什么?”
“你们拿的什么给孤吃,把孤当做什么了?”摔了碗不罢休,江晏还将床上的被褥扔地上,刚好将汤水吸干。
叶云疏瞧着心口一疼,那是家里唯二的一床被子,是梧桐小小年纪去当童工攒下的钱买的。
“你恩将仇报,我打死你。”梧桐气的攥紧拳头就要打人。
叶云疏连忙拦住他,才质问江晏:“怎么不能吃?有毒吗?这么久也没见把你毒死。”
服软不是江晏的性子,不过他现在还断了一条腿,只能憋着气:“孤不吃这些,重新弄些来。”
梧桐当即就炸了,“爱吃吃,不吃滚。”
“梧桐。”叶云疏拉住他,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将摔碎的碗和一地的肉捡起来,“可是这是我们最好的,你受了伤,需要吃好些的。”
“最好的就是这个?你说说这是什么?”江晏就是饿死他都不会吃这些东西。
叶云疏当然知道这是对于自己是最好的,只是对于其他人不一定是:“老鼠肉。”
江晏心中一阵翻滚,“我不吃,出去!”
“那你也滚,滚出去,我们救你一条命,照顾你,你还挑三拣四,滚。”梧桐可见不得叶云疏受气。
江晏也来了脾气,“走就走,你以为孤稀罕!”用好的那条腿撑着起身,结果起得太猛,头一阵发黑。整个人栽下去,还好被地上的被褥接住,但那噗通一声也说着他摔得不轻。
“噗嗤。”叶云疏捂住嘴,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想这大概是宋大娘她们说的现世报。
相比叶云疏笑得隐忍,梧桐就一点都不客气,声音大的院子外面都能听见:“哈哈哈!”
“给孤闭嘴!”江晏咬牙切齿。
你不让,我偏偏要,梧桐笑到肚子疼才止住,“哎呀,你起来走啊!我帮你开门。”说着还想笑,可江晏盯着他的目光。梧桐忍不住咽咽口水,腿肚子发颤,好吓人,“你,你眼睛瞪那么大干嘛?我…我”
“好了。”从对方身上的伤到对方的穿着,叶云疏知道对方是有身份的不好惹。可救都救回来了,只能尽点心养好赶紧走才是,“以后都不会给你吃这些了,你放心。”
“梧桐,拿着被褥出来,今天太阳大,争取晾干。”
出去后梧桐叽里咕噜骂了一长串,厨房里叶云疏煮了两个蛋,算着时间捞起来,“梧桐,炖的汤还在灶台上,你快吃别冷了。”
“我知道了。”看到叶云疏手上的两颗蛋,那可是公子找了好久才找到的野鸡蛋,那人太过分了!
嘴硬着不吃要走的江晏最后还是在叶云疏送上的两颗蛋作了退步,“那天孤让你当的东西,当了多少钱?”
“孤?你为什么一直这样自称?”叶云疏一直都想不明白。
“和你无关,孤在问你话!”
叶云疏敛下眉眼,“知道了,孤公子。”
江晏:……,算了,不与这些乡民计较,“孤,我,我问你的,只管回答。”
“你那东西还挺值钱,当了二十两银子。”说到这个叶云疏眉眼都扬起来,“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不过这钱也太不经用了,这些日子给你买药就花了个干净。”
“真的?”江晏问道。
“真的!”叶云疏生怕江晏不信,“我可没贪你一分,是你说那些药味道不好闻,我特意托掌柜去府城拿的。可贵了,不过效果还可以。”
效果还可以,江晏不屑,果然是没见识的乡民,“给我上药吧!”
捞起右腿的裤管,被捕兽夹夹断的伤口还很狰狞,叶云疏小心地拆开纱布,清洗了伤口又重新敷上药,“这位公子,你总要说个名字吧,不能一直叫你这位公子吧!”
江晏不答,叶云疏知道了,对方是不愿说的。算了,不说就不说,“那个,你后脑上的伤需要帮忙吗?”
江晏一顿,将后背交给别人,着实是个危险的行为。故而自他清醒都是自己动手,只是看不见随意糊弄,所以到现在都没有痊愈。
问了这句话,叶云疏也知道是白费口舌,将药瓶放旁边:“给你放这了,我先出去。”
“等等。”江晏转过头,“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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