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樾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说:“爸,您该不会是想借刀杀人吧?”
程中月眯了眯眼睛,面对自己的女儿,他有时候纵使想端起威严,拿出派头,也会被弄得啼笑皆非。
程中月反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程樾说:“你让我到这个部门实习,为了让我学东西吧?那这里面总要有东西可学才行啊。又或者,您是让我趁机练个手。要是我揪出问题,我就可以立威,您还没有直接出面,那个经理背后的主管,也不至于记您的仇。”
而且这种“私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往小了说就是你情我愿,一时意乱情迷,动了私念,往大了说,就是私相授受。
程樾摆了摆手,站起身准备离开,又道:“哎,这种事我也懒得管,先看看吧,等它造成不良后果再说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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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门里的事暂时翻了一篇,到了周末,程樾又跑去蓝光乐队的宿舍。
在这里,她整个精神都可以得到彻底放松,有喜欢的男人,有音乐,还有几个为了音乐理想而奋斗,不会在她面前戴着面具卖乖、耍心眼的朋友。
当然,程樾也知道,除了范阳之外,乐队另外三人还没有拿她当朋友,她也不在乎,她喜欢的是这里的氛围,是大家一起说笑喝酒,甚至是当月对有分歧时,发生激烈的争吵和在音乐上的碰撞,这一切都非常有趣,而且她可以放心的笑。
这天傍晚,程樾喝了些酒,酒劲儿上头时,她就双手撑着腮帮子,醉眼朦胧的看着萧晓峰的solo。
萧晓峰回来以后,她和范阳的关系也结束了。
乐队里没有人劝他们和好,因为大家都知道,男女关系的结束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层,大家还是一家人,是一个整体。
想到这里,程樾又笑了,正好身边坐下一道身影,她眯着眼,胳膊一软,头一歪,就靠进那人怀里。
也不知道邵北川是料到她会这样“突袭”,还是原本反应就快,手臂就势捞住,就让她贴到他胸前。
邵北川抬手贴着她的额头,嗓音响在她耳边:“这么烫,别喝了。”
程樾感受着他胸膛的震动,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发现酒精的好处,难怪会有‘借酒消愁’这句话。”
邵北川拨开她额前的发,手指落在她的眉宇间:“你有很多愁么?”
程樾眉宇间的痕迹渐渐被抚平了,她抬起眼,迷迷瞪瞪的瞅着他,隔了几秒摇了摇头,笑道:“我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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