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唇并没有碰到一起,大门那边忽然发出响动。
门被推开了,门板不知道撞到什么,发出“砰”的一声。
邵北川和程樾同时停下来,睁开眼,一个转头,一个抬眼,朝门口看去。
贺言就站在那里,皱着眉,脸上还有点失措,他似乎很紧张,手里紧握着手机,环顾了酒吧半圈,朝这边看来。
那一刻,三人都没有动作。
*
后来,贺言只留下两个字“抱歉”,就匆匆转身离开。
他的车飞快的开出小路,驶上大路,可是脑海中的画面却始终停留在酒吧里那最后一幕。
在那幅画里,邵北川侧身转头看他,他对他是陌生的,而程樾就偎在他的怀里,盯过来的眼神有着迷茫、惊讶,到最后,那些色泽都消失了,只剩下不悦。
贺言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甚至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解释,比如“我以为你出事了”,或是“我没收到你的微信”。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
直到车子停下,他下车透了口气,等到冷静下来,才不得不承认,在刚才那段时间里,他是彻底被程樾抛在脑后了,她连跟他报个平安都忘了。
他颓丧的蹲下,怎么都想不明白,他努力了几年,得到了程樾的信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就是一首歌,就让她变成另外一个人。
就在这时,贺言的手机响了,是陈飞若打来的电话。
贺言站起身,声音很平静:“喂。”
陈飞若说:“我下周出国,能不能再见一面?”
贺言想了片刻,同意了:“好。”
贺言并不知道,就在他冲出酒吧之后,邵北川和程樾还聊到了他。
邵北川问:“他就是你的合作伙伴?”
程樾点头:“你的乐队成员,是你的伙伴,而他,是我挑选的。”
邵北川不再多言,可他们心里都明白,仅仅是这一件事,就将他们的行事风格区分开。
程樾考虑的是利益,邵北川讲的是感觉。
乐队的伙伴,更温暖,更真实,少一些勾心斗角,多一些真性情。
而商界的伙伴,更现实,界限更分明,既要信任又要防范,只有利益才是维系平衡的标尺。
邵北川也没有告诉程樾,在提到贺言的那一刻,她眼睛里的光是冷的。
直到程樾说:“再弹一首吧,随便什么。”
邵北川勾了下唇,手指开始舞动。
程樾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半合着眼,鼻子里跟着哼起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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