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真相被无情揭开,凤兮喘息不能,胸口窒息难掩愤怒。
以父亲刚烈性情怎会失手被擒,若真战败早已一死以谢天下!若非迷药他岂会落入敌手,饱受□,备受折磨,去了还要身首异处,遭秃鹫啃食。
原来……不败军并非败于蛮奴,而是败于人心叵测!
凤兮不由悲愤感叹,却又被谈辛之接下来的话震住:“景权一直以为其父廖贤的死全因护国公使诈而为……”
凤兮不解,当下问道:“因为我父亲?不会!我父亲为人光明磊落,绝非奸险小人,况且景权这番认识又是谁告诉他的,那军备、粮草有误均因朝中腐败而起,太子、丞相以私害人……这一切景权如何得知!”
除非,景权也是丞相一派!
如此里应外合,纵使不败军钢筋铁骨也难全身而退!
“你告诉我!是不是丞相所为!”凤兮难掩激动,双手紧抓他手臂。
只见谈辛之微一叹:“满朝蛀虫但凡贪图私欲者不在少数,太子、丞相两派看似水火不容,于私下利益关系却是盘根错节。护国公刚正不阿,忠君爱国,自然成为众矢之的,可他毕竟手握虎符掌控皇城内军权,一时间难以下手,遂僵持多年。几月前蛮奴来犯,丞相便摆设圈套趁机覆灭不败军……此次俘获景权后,他亲口承认与丞相早有勾结,一口认定廖贤是护国公为了一己私欲,将其害死。”
谈辛之顿了顿,又道:“至于廖贤之死……则与我有关。”
“当”一声,心底一角轰然倒塌,通体冰冷,凤兮不敢置信的回望他坦荡双眸,尚不能答话,又听他继续道出真相。
有关廖贤之死,那次出征本定先由不败军旗下廖贤领少量兵力固守城内,牵制敌军,等虎啸营到达再行包围,里应外合。不想因廖贤立功心切,先一步领兵出战,终不甚被擒。当下,敌军以退军三十里为条件才肯放人……
可需知两军交战,死伤难论,为帅者理应顾全大局,不得被儿女私情左右,所谓军律严明,法不容私,谈辛之身为主帅,断不能允。
大军破城之际,廖贤已被敌军斩杀,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