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何人,为何行刺本王!”听奚云启的话音,该是缠斗了好一会儿,气喘吁吁却有周旋的趋势:“宵小之徒,见不得人,本王就是除了你也不光彩。”可惜不论他如何出言讥讽,那刺客依旧沉默。
突然,刺客冷目一扫,狠招其出,刀刀力道极大,只听闷哼一声,奚云启被砍伤右臂,恰此时听门外大声喧闹“抓刺客”,内室二人见时机紧迫再顾不得纠缠,他先低声交代了几句,见凤兮点头便先一步翻窗而出,外室刺客见凤兮又走回外间,心知时机成熟,也夺门不知去向。
刺客遁逃,奚云启受伤,凤兮一副心焦重重的样儿,语出关怀几句。丞相赶到遂先派人护送奚云启回宫,特令人严加看守相府,却不知“那人”早已交代了凤兮:“卯时三刻,东宫承赴早朝,自有人前来营救。”
这句话一直缠绕凤兮心头久久不去,低哑沉厚的声魂牵梦萦,整整一夜辗转反侧,只待翌日卯时至冲出相府,直赴宫廷……
命里有时终须有,直至这日凤兮才体会各种真意。亲人离散,情爱遗失,一切仿若噩梦冲来,可那人的来势汹涌,那种野心充斥胸怀的激荡,她却在片刻间都得到了。
原来,她本不是娇弱的锦带花,注定做不来雍容皇妃,受不起世人拥戴,更无能力享受荣华富贵。她,只是飘荡在风雨中独立于世的杂草,注定活在血腥杀戮中,注定一辈子游走于血雨腥风,甘愿在那人的臂弯中承受风吹雨打,狂风暴雨,一同颠覆沉沦,一同堕落宁赴修罗场。
原来,一切是非对错均因对象不同。
第五章
“古来今往女子贞洁最为重要,亦是妇道恪守之准则,试问若是失了贞洁亦或受辱、受侮者,又以何颜面回报承奚王情真意切?”尹皇后这话一出,话里话外都暗示着景氏不贞不洁,众人一听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不论是太子党、东宫盛,亦或是南云王之流,均不会乐见此婚事成,且不说承奚王屡战屡胜早已深得民心,就说景门于民间声望亦非同小可,需知此二人联姻,对承奚王之势有如如虎添翼,瞬息令其势力节节升高。况且那三分其一军权如若真在景氏手中,如此岂不是再无人可与承奚王匹敌?
三分忌惮,三分揣测,三分忧虑,事到如今已火烧眉毛,在场众臣不论为私、为公、为己、为他,谁人不心慌,谁人不畏惧?
可见当事二人神情淡然,承奚王并无愤怒,就连景氏也一副从容不迫的姿态,仿若尹皇后此言与他们并无关联,全是旁人故事。
承奚王、景氏相视一笑,尴尬气氛哪见得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