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婚服,”他嘀咕道,“怪怪的。”
“不要瞎说,”元挽云看了看他,又催促道,“快点快点,要出门了。”
那鸾州太守说了,要受百姓夹道相迎去寺里,但他也没有细说,傅知玉一开始想象的画面比较简单,是自己骑着马走在路上就好了,但是没想到的是还有一把特殊的轿子。
十六人抬的轿子,雕梁画柱很是好看,这轿子只有下半部分,没有顶,傅知玉脖子被头冠压痛了,只觉得自己明天早上起来肯定要脖子痛。
……果然当这个江南王就没有什么好处呢。
他坐在轿子上,只觉得被自己酸痛的脖子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在百姓面前又不能有什么动作,只能正襟危坐地坐在轿子上。
什么时候才能弄完啊?
傅知玉心不在焉地想着。
至于街上百姓们的眼光,他也不太在意,傅知玉自小被人看习惯了,对围观这种事情接受度良好。
但百姓们又哪里见过这样的人?
之前负责大祭的江南巡抚也是胖胖的,被这金红两色的服装裹起来,像是一个球,又戴上那个复杂的头冠,看着倒是很吉利的,像年画上很喜庆的人,这样看久了,好像默认就是这样的形象了。
但是换了个人,这印象一下子就变了。
这祭祀服傅知玉说看着像婚服,其实不无几分道理,原来祭祀的人是女子,身份是作为献给土地神或河神的新娘,在有些地方,“新娘”会在祭祀里被杀死,才算送到神身边,这种陋习被改过好几次,最终保留了祭祀活动,只是把可怜的女子换成了身居高位之人,送新娘的行为变成了向天祷告祈福,就再没有女孩因为这件事而送命了,这改变也是件好事。
服饰虽然改良过,但改来改去还仍然保留了新娘吉福的影子。
轿子上的青年裹在这过于艳丽的颜色里,头冠上的金色珠翠一颤一颤,毕竟是男子,这妆容就免了,只是在额中画了红色的莲花纹,更显得那脸俏丽异常,让人不敢直视。
傅知玉出门的时候从来不认真捯饬自己,每次都是随便裹一件衣服就出门了,没有今天来的艳丽逼人,把他那张脸完全发挥出来的好看。
人群里喧闹不堪,说什么话的都有。
“这就是昭王吗?”', '”')